”
王管家听完王刘氏的描述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苍白,拿着白面馒头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低头看着桌上的米粥,原本对他来说很是诱人的味道,现在闻起来就如同阴间勾魂鬼的气息般,令人窒息。
王刘氏看到他不对劲的样子,以为他是太高兴了,也没想太多,反而是催促道:“你快些吃了这米粥好补充体力,少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王管家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放下吃了没几口的馒头,一脸认真道:“等我走了,你一定要带着福贵有多远有多远,千万不要再回京城,我有存着不少银两,到时你去趟钱庄取出来,记得,千万别回京城!”
王刘氏被他这番近乎遗言的话给整糊涂了,捏了捏衣角:“瞧你说的什么话,说的跟赴死一样。”
王管家没答话,再次看向她身后的福贵,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开口道:“福贵啊,以后要听娘亲的话,不可调皮任性。”
王刘氏总算再愚蠢,此刻也察觉到了王管家的不对劲,按着他的手严肃道:“发生什么了?”
“你想多了,我有点饿了,先吃早饭。”
王管家甩开王刘氏的手,捧着米粥大口大口的喝着。
......
“王刘氏已经进去,还带了早饭过来,我让人验过,早饭没有问题。”
“嗯,让陆廷轩找人盯着今早从王刘氏院子出来的男人,不可打草惊蛇。”
“是。”
宥出去后,南宫烨眼里的冷意并射而出,如同冬日的雪,冷的渗入骨髓。
“咔嚓!”
原本还完好的石桌应声裂开,南宫烨快速收回手,看着地上已经分成两半的石桌。
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闪了出来,恭敬的开口道:“主子,是否需要给他找些麻烦。”
“呵,赵展鹏看来是忘了那件事,你去提醒提醒。”
“那王管家那边?”
“让拾酒去看着,别让人死了。”
黑衣人点点头应声道:“属下这就去办。”
被点名的拾酒此时还跟着陆廷轩酒楼喝着美酒,醉眼迷糊道:“嗝!你小子竟然藏着这好酒,好...好样的哈!”
陆廷轩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酒鬼一大早就来喝酒,他劝也劝不住啊,若是被主子知道了,不得扒他一层皮下来不可。
“你可悠着点吧,我的宝贝都被你喝一半去了。”
看着一地的酒壶,陆廷轩只觉得心在流血,他珍藏多年的琼露啊!
“切,你就是抠门,放着又不喝,我还不是怕你浪费这好酒,替你喝了。”
拾酒毫不惧怕陆廷轩想杀人的眼神,径直拿起旁边的酒壶自斟自饮。
陆廷轩努力克制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怕自己一个冲动,直接把他扔出窗外。
黑衣人来到,便看到喝的有点迷糊的拾酒,紧蹙的眉头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陆廷轩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雅间里的人,心下了然:“拾忆,可是主子有吩咐?”
拾忆点点头,随手拿过水壶,对着拾酒的头淋了下去。
只见拾酒原本打扮得很是帅气的头发,顿时被淋成落汤鸡,他不由得呆愣片刻,随后恼羞成怒的转过头准备怒骂几句。
在看到来人后,剩下的些许醉意荡然无存,暗中搓了搓手掌,开口道:“哥,你怎么来了?”
拾忆没理会他,见他恢复正常,再看向陆廷轩道:“主子让你找人盯着今早从王刘氏家出来的男子,切莫打草惊蛇。”
陆廷轩点点头:“行,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拾酒连忙凑过来,满脸笑容道:“我呢,我要干吗?”
“你去看着点王管家那边,别让人死了。”
“这还不简单,不就是看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随便派人去就行啦,”拾酒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
在他说完后,被拾忆毫不留情的驳回了:“不行,必须你亲自看着,这是主子吩咐的。”
“行吧,我现在就过去瞧瞧,这管家到底是个什么角色,”拾酒边说边站起来,眼睛仍旧紧紧盯着桌上的酒壶,趁陆廷轩不注意,顺手拿走了。
看着桌上仅剩的酒都没了,陆廷轩忍不住恨恨道:“我都怀疑你两是不是亲生的,拾酒就跟酒鬼投胎似的,去到哪都得顺壶酒。”
拾忆眼里泛起一丝无奈,他拍了拍陆廷轩的肩膀:“我先回去给主子复命了,你多加小心。”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拾酒拿着自己临走顺的酒,虽然酒壶还塞着木塞,但他仿佛隐隐约约还能闻到酒香,馋的他呀,恨不得当场就喝光。
不过,他还保留了几分理智,小心翼翼的把酒壶塞进胸襟里,快步往小院走去。
来到一个略带破旧的屋子前,看到门口守着的侍从,看上去风平浪静,并没有大事发生。
侍从正准备出声,被拾酒抑制住了,他闭上眼睛,仔细听着里面人的对话,但全都是家长里短,没有什么重点。
就在这时,王刘氏发出一声尖叫,随后房门被不断地拍着。
“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家相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