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从某一方面来讲,王显义也算是给邱县的干部们留了面子,他没有责令让邱县纪律的同志去调查这件案子,而是直接让市委督察室插手,如此就算是把江大全给拿下了,其它人也不会对邱县县委的同志存在什么异议,毕竟这件事情是上级市委所为,与邱县领导并无什么干系。这样一来,至少可以让邱县的官员们不至于那样的被动吧。 要说像这样的事情换到一般县委书记的头上,那他大多是会选择隐忍的,可这一次不一样,因为邱县的县委书记是冯思哲,他在明确了要保江大全之后,还有人想拿这件事情说事,那不就等于当众在打他的脸吗?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让别人做成了,那他以后还怎么在邱县立足,他还有何威信,还有谁会真的敢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 就在江大全知道一切己经不太可能改变,把头低下,等着组织上处理他的时候,冯思哲出乎所有人意料般的开口了。“等一下,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有待调查,任何一位同志,我们党培养他多年都是不容易的,我想本着对党,对组织也是对其本人负责的态度,我看这件事情还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下,我们不能因为某些同志说了什么,就把事情拍板钉死吧。” 冯思哲突然间的表态,这是完全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就是王显义他也没有想到。在他看来,此次事件他己经给邱县的县领导留足了面子,他相只要识趣的人都应该适可而止才对,哪会想到冯思哲竟然真的会为了一个有错误的人出面担保和说这些话呢。他侧头看了一眼冯思哲,看着眼前之人是如此的年轻,心中是禁不住道了一句,“哎,还是年轻人呀,易冲动,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做为县委书记,以个人感情用事,去偏袒一名有错误的同志,难道这件事情的后果会小吗?” “冯思哲同志,你可考虑好了自己在说什么吗?”眼见着冯思哲是一幅不罢手的样子,王显义提醒了他的一句。 “我想我清楚我在说什么,王书记,做为邱县的县委书记,邱县出了任何问题与我都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这件事情我己经想好,江大全身上以前的确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可在扳倒范月刚等人的事情上,他的确出了不少的力,如果没有他的配合,那我们邱县的其它同志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邱县的这颗毒瘤给切掉,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江大全同志是功臣。而且据我所知,江大全同志把涉及到自己身上的经济问题都己经向组织上交待清楚了,我想关于这些事情,永阳市委那里应该也有备案的,我现在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可以让这样痛改前非的好同志在事情过后在受到株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党不在给犯错误的同志以机会,那以后只能把自己的同志越推越远的。”冯思哲句句话掷地有声,面不变色,心不急跳的把心里话给讲了出来。 “冯思哲同志,你这是在讲什么,难道你认为有功的同志就可以不在追究曾犯过的错误吗?我告诉你,党的组织性从来就是功是功,过是过是要分开对待的,这一点你明白吗?”见自己不过是提醒了对方一句,甚至多少还有善意的意思,但这个冯思哲就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话来,王显义不由真的有些生气了。 王显义一生气,那许同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眼看着自己的老领导发了火,一向对冯思哲看不顺眼的他是连忙的火上浇油的说道,“是呀,冯书记,一个人在有功也不能抹杀他曾经犯过的错误,这一点你明白吗?” 眼见着两人同时向自己发出了攻击之意,冯思哲是一点惧意也没有,“没错,你们说的都对。功与过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江大全身上的过并不是很大,而且这件事情现在任市委的市委书记常宁同志是很清楚的,且当时就这件事情我也曾向市纪委耿书记做过了请示,他也曾表态,只要江大全这一次是痛改前非,艰决的与范月刚等有问题同志划清界限,并有立大功表现,那他以前的过错,组织上可以考虑不在追究了。就是因为这些话,我今天才要说江大全同志总的来说还是一位好同志的。” 冯思哲面对着一位上级和一位下级的指责,说话言语间是一点惧意也没能,仍然是条理清晰的把自己心中想说的话给讲了出来。 冯思哲的镇定看在了王显义等人的眼中,自然是引得这些人很生气。想着级别不如自己,权力不如自己的一名下属竟然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与自己叫真,王显义就越发的对冯思哲看不顺眼,他决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冯思哲,让他知道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不是说着完的。 “好呀,那即然冯思哲同志的这些话如此肯定,那你可不可以下一个保证,那就是江大全同志如果曾隐瞒了什么问题,那你这一次做为他的担保人也要受到牵连呢?”眼看着冯思哲的镇定,王显义是越来越不爽,他决定把对方给逼到墙角来说这件事情。而只要冯思哲给予了回答,那接下来就好处置他了,因为他不相信一个人在犯了错误的情况之下,会如实的把大小问题全部交待,那只要江大全曾有一个问题保留了,此次冯思哲做为他的担保人,接下来他受到牵连是一定的,甚至还会因此而受到大的影响也是说不定的。 王显义看来,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