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汤剑曾经的老领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人是如何得惜命,仅仅是儿子死了,这事虽然打击甚大,但真不至于就此让他自杀,他可不像当年的刘志龙,性格是如此的倔犟。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纪泉涌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 看着纪泉涌不在大喊大叫了,冯思哲道,“这一次我来见你们,并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其它人除了管登贵管老之外,也并不知情。” 就是冯思哲在表达着善意了,他在以非常明确的目标告诉方先生和纪泉涌,我没有和其它人说,而是先来找了你们,就是不希望把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闹得太大,同时也算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表现,一个摘清自己的机会。 说到底,这四个涉案的主要人物都曾是老纪系的人,还都是铁杆,如果说他们犯了事情,纪泉涌一点也不知情怕是别人不会相信吧。所以,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今纪泉涌就一定要做一些什么才是。 纪泉涌虽然一时不能理解,可脑子还是清楚的,智商还是很高的。他叹了一口气,在听出了冯思哲话中的意思之后,他只得道,“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工作,怎么配合你。” 冯思哲笑了,纪泉涌的识时物,让他更加清楚的认识到,在刘志龙受冤这件事情上,他应该真的没有参与,不然的话,不会如此的坦荡了。 京都机场,杨丁一个人拎着包走进了一辆出租车。 这一次杨丁来京都是接到了老领导纪泉涌的电话,内容是他考虑了一个新的职务,让杨丁自己来看看合适不合适。 对于老领导还会如此的关心自己,杨丁有些感动,他只想说,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还被老领导惦记着。当然,他也是有考虑的,在都城省有冯思哲在那里,他是不可能出头的,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他也希望从都城省跳出来。正所谓,人挪活嘛。 出租车来到了距方家大院五百米外的一个路口处停了下来。杨丁付了车费之后,慢慢向这里走来。 本来神情还很放松,甚至还有些激动的杨丁,走了大约两百米之后不由就放慢了脚步,习武之人对周围的动静都是格外敏感的,此时此刻,他就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甚至杨丁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盯着他的还不只是一个人,这让他十分的不解。 方家大院他不是没有来过,可仅是院里有着几名警卫罢了,从没有像这次般,还隔着几百米就被人给盯上了。 可尽管知道了这些,杨丁还是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他是打死也不相信,他对汤剑的所作所为会被其它人知晓,他己经被怀疑了。 从纪泉涌离开都城省之后,他就一直在韬光养晦,做人很是低调,除非是必要的出头露面,他甚至一天都是两点一线。家,工作单位,他不相信自己这般的老实还会被别人给盯上。 可是直到人己经来到了方家大院门前的时候,冯思哲突然不知道从哪一个角落之中冒了出来,杨丁这才感觉到情况完全的不对。 杨丁终还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就算是这一会意外得见到了冯思哲,他还是没有显露出一点的惊慌,相反确是一幅很意外的样子说道,“省长好。” 好一个聪明的杨丁,这个时候连叫冯省长都没叫,就是一声省长好,显得他好似就是冯系人马一般。 对于杨丁的从容表现,冯思哲不知道应该是欣赏呢,还是替他可叹。本来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把心思用在正途之上应该是有一番作为的,可是如今确因为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过错,就要接受法律的严惩。 “杨秘书长,你可知罪吗?”冯思哲一声厉喝,当场就让杨丁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杨丁的脸色一变,从进入这条街道他就有了不好的感觉,如今在看到冯思哲,他便己知这一次是凶多吉少。现在在听到这一声厉喝,他当即就明白,怕是自己做的事情事发了。 就是因为想到了自己曾做过的事情,所以杨丁他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眼睛珠子一转,就准备逃跑。他认为凭着他身手好,也许现在就逃还有一丝的机会。 “你还想逃吗?你认为你逃得出去吗?”冯思哲看到杨丁的脸色变猜出了他的想法,止不住又是一声怒喝。 对杨丁,冯思哲还是希望可以争取的,如果他肯出面做证的话,那刘志龙的事情离真像大白便不远了,不然的话,必然还要经过一番曲折,这实在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冯省长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杨丁矢口否认着,同时还在为自己逃跑做着准备。 可是接下来,又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个声音确让他的双腿如钉子一般的钉在了原地没有在动弹。“杨丁,你还是自首吧,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如果硬要反抗,谁也保不了你。”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杨丁站在那里不动了。这倒不是说这句话多么的有份量,实在是说出这句话的人让他不敢在有什么异动,因为此人就是原都城省的省委一哥,书记纪泉涌。 纪泉涌从另一边慢慢的走了出来,一脸的失望之色看向着杨丁,如果仔细打量的话,还可以发现那眼神除了失望,就是深深的自责。也许他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