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我都快忘了二叔长什么样,看他的发量至少我不用担心克兰家族有秃头基因。 看到车停在教堂门口,二叔拉开车门,扶衣着累赘的我下车,芭芭拉和迪克赶紧跑下来帮我托好裙摆。 佩珀是伴娘,要先我一步入场。她匆匆跑去和边上站着的两男一女汇合。 斯塔克也在其中,好歹今天老实打了领带,没有卫衣搭西装跑上台。 另外一男一女我不认识,我猜应该是布鲁斯的朋友克拉克和他的女友露易丝。 他们简单寒暄几句,掐着时间进场。 我和二叔、迪克、芭芭拉等在外面,怀疑自己失去了移动能力。 “你发髻里别的花是什么花?”二叔突然开口。 “啊。” 我想了想,花是布鲁斯送来的,特意嘱咐造型师要作为婚礼造型的一部分,“是白色山茶花。” “哦。”二叔应了一声,不再开口。 他似乎也察觉到这样有些尴尬,又说,“结婚后,好好工作,吞掉韦恩企业,克兰家族就能成为哥谭第一大族。” 只有两个家族成员的第一大族吗? “……好的。”我露出一个假笑。 二叔看了眼手表,同时教堂顶部的大钟被人敲响,浑厚的钟声回荡在哥谭一如既往灰亮的天空下。 br /> 我不安地捏捏手指,二叔抬起胳膊,示意我挽住他,“该入场了。” & nbsp;迪克托着我如云似雾的沉沉裙摆。芭芭拉踮起脚,帮我把用银线绣出郁金香和山茶的头纱整理好。 大门向我们打开,所有人的目光被头纱隔绝在外。我屏住呼吸,心跳声大过主持人兼证婚人阿福的开场词。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红毯这头走向另一个人的。胆怯与勇气交织成一张细细的网,劈头盖脸把我笼在婚姻里。 二叔松手的那刻,另一只手接住了我。我的心情奇妙地安定下来,仿佛一只行驶已久的船终于在耗尽力气前找到了停靠的港口。 “你今天很漂亮。”他轻声耳语,“比我想象中更美。” “你别说话,”我的声音发紧,“我害怕。” 他大概是笑了一下,我听见极轻的叹息声,好像被我迟来的紧张逗笑了。 “如果我不把你带回去,明天阿福就会拎着猎.枪把我赶去后山和兔子睡一窝。” 所以阿福年轻的时候到底在做什么啊,你们的形容也太恐怖了吧? 我们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悄悄话中走到台上的阿尔弗雷德面前,转身相对。 布鲁斯在阿福的示意下揭开我面上的头纱。 光在那瞬间笼罩了我。我眨了眨眼,撞进布鲁斯深深的眼底。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人,也是最讨人喜欢的人。 他偏执、阴沉、自说自话,他善良、勇敢、灵魂闪闪发亮。 他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丈夫,我将是他的妻子。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庄严肃穆。 “韦恩先生,你愿意娶你面前这位美丽的女子为妻吗?” “与她生活在一起,和她结为人生伴侣,无论何时都安慰她,保护她,爱惜她,视她如珍宝,无论她疾病还是健康、富裕还是贫穷,都能始终如一地待她到永远吗?”* 我捏住自己的手指,他的答复比我想得还要快和稳定,“我愿意。” 阿尔弗 雷德微微颔首,转向我,“克兰小姐,你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位英俊的男士吗?” “与他生活在一起,和他结为人生伴侣,无论何时都陪伴他、相信他、支持他、依靠他,无论他疾病还是健康、富裕还是贫穷,都能始终如一地和他走到人生尽头吗?”* 此刻有人在回答,那应该是我,因为在场找不到第二个新娘,“我愿意。” 早就等在台下的杰森和提姆穿着一模一样的小西装跑上来,给我们送上戒指。 我还没看过自己的结婚戒指,给布鲁斯戴上戒指时差点套错手指。 “结婚戒指要戴在无名指上。”布鲁斯托起我的手,把戒指推上指根。 简简单单一个小银圈,套牢了我们的下半辈子。 我们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接吻,我担忧许久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我的口红蹭到他的嘴唇上。 他连擦都懒得擦,把我提起来轻轻松松转了一圈,五六斤的裙摆在他手里轻得像一缕烟。 我听见人群中传来一声兴奋的大吼,“I ot this!” 布鲁斯把我轻飘飘地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