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压下心口的失望,一时间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他的身份,在皇室应该很敏感吧?难怪肃王在他府中安插了眼线,他却一副完全纵容的模样。
景年忽然有点同情这位七皇子。
“你可知棠钰庄?”
黑暗中,欧延的心情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景年心头一跳,“听说过……”
“我来京的次数不多,大多数时候,身份不是皇子,而是棠钰庄庄主。”
欧延接着道。
似乎有很多年,没人敢,也没有机会亲口向别人介绍过自己了。
欧延勾了勾唇。
方才的话,听起来倒像是他在炫耀什么。不过他也确实有那么点儿这个意思,感受着说完后对方久久的沉默,竟有种不怀好意的乐趣油然而生。
果然按部就班的日子久了,便需要点不一样的调试——
景年,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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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景年一听到欧延的动静便醒了。
对方似乎不想吵到她,动作很轻,景年也没敢睁眼,只静静听着他起身穿衣,直到离了卧房,轻声将房门关上。
景年向来浅眠,这回南下,更是如此,几乎没有一夜是睡得踏实的,更不用说昨晚最后欧延的那些话……
她到底撞了什么大运,竟然碰上了棠钰庄庄主?!
本来还在愁错失了接近肃王的机会,想着该如何摆脱七皇子,哪想这七皇子本人就是棠钰庄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