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份量,赵文光这才从悲痛中微微缓过来一些,他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抽泣着说道,“爷.....”
老人慈祥的笑了笑,粗糙的手掌轻抚过他的脸庞,将眼角的泪水擦去。
“莫要哭咧,让爷爷好好看看,你都这大了啊,啥时候把我孙媳妇带回来?”
赵文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人看着他的囧样,倒也没过度追问,慈祥依旧的说道,“不急不急的,我大孙子长得这么俊,身边肯定少不了大姑娘小媳妇,我这老汉瞎操什么心。”
听到爷爷这么说,赵文光倒也当仁不让的承认了下来。
“爷。您放心,我在这儿给您保证,今年一定给您引个孙媳妇儿回来。”
“好好好。”
老人听到他这么说,越发的开心起来,“爷就盼着那一天呢,对了,爷的老屋还在没?”
赵文光愣了一下,然后立即答道。
“爷,咱老屋都在的,屋里的那些老物件也都在,一件都没少的。大伯、我爸、小姑他们都没动过屋里的。”
老人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神秘兮兮地俯在他的耳旁说道。
“那就好,我的大孙子,你啥时候回趟老屋,到老屋的厨房里,把那口大铁锅掀起来,再把下面的铺的青砖都揭了,里面有爷爷给你留的家当,记得悄悄的,别让你伯你爸你姑知道了,不然肯定要怨老头子偏心。”
“老头子偏心怎么了,咱家祖辈传下来的东西不给我大孙子,给他们然后让外人拿去霍霍了?”
“记住,也不准给你爸说,不然你爸到时候肯定要给你们兄妹分的,给你弟分点也就算了,但给蝉丫头那可不就打水漂了吗,以后都是外人的了。”
老人眯着眼睛说道。
一番话顿时令赵文光从美好的回忆滤镜中清醒过来,才记起爷爷当年也是个脾气怪异的老头,极度的重男轻女不说,为人更是村里一等一的节俭,当然,也可以说是吝啬。
直到他老人家去世,家里人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都藏了多少东西,有多少家底。
“你可千万记住爷爷给你说的。”
望着老人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赵文光最终还是将说道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然后狠狠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谁都不会说的,爷爷。”
“哈哈,不愧是我大孙子,随爷。”
......
对厄科总局。
随着前往新源乡凿山寺庙中的数十人归来,整个对厄科总局忽然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气氛当中。
窒息...灼热...躁动......
整个总局仿佛坐落在一个将要爆炸的炸弹一样,局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充满了心事,但诡异的却是大家却一同都在沉默着,没有一个人率先打破这种烦躁沉闷的气氛。
对厄科总局局长办公室中,此刻烟雾缭绕,不时还会响起几声低咳声。
总局长侯永涛就坐在正对着办公桌的沙发上,手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而在他对面,还有一位半秃的中年男子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两人皆是默不作声,任由浓郁的烟雾充斥在整间办公室中。
过了良久之后,直到烟盒中再无一根烟时,侯永涛这才沙哑的开了口。
“老徐,现在怎么样了?”
被叫做老徐的中年半秃男子轻咳了一下后,方才缓缓地开口。
“范珹他们几个普通人已经被注射了大剂量镇定剂,现在处于昏睡状态。特别行动组的人按照赵文光再见到他爷爷所说的,已经在他老屋的锅底下,找到了他爷给他留下来的家当。”
“一罐子龙洋和一对大开门的庆朝末年官窑,专家估计了下,这些东西总价值大概在三十万左右。”
侯永涛闻言却直接按灭手中最后的一点烟头,厉声说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老徐对此却毫不在意,径直松开领口,毫无形象的倒在沙发上,一脸嘲弄的说道。
“还能怎么样,范珹他们刚一下山,消息就立刻传了出去。现在整个大祟国怕不是都要被这个消息给炸翻了天,不,甚至可能是整个世界都要被炸翻天了啊!!!”
“国内国外,怕不是都知道了。”
“这见鬼的世界。有那些灾厄使徒就已经够令人闹心的了,现在竟然还蹦出来个神灵。”
“我踏马活了快五十年了,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还真实存在着神灵,我他吗......”
老徐狠狠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总之,就是你我所能想到那样,甚至只会更糟。毕竟,这位神灵是真的可以交流的,并且愿意听从‘信众’们的所求啊。”
“并且祂也已显圣,将一个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复活。老侯,你我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整个世界的生灵都会祂的存在而改变,整个社会的秩序也将会因此而被重新洗牌。”
“你...我...都将会看到,这人世间最大的丑恶即将上演,所谓的灾祸在这无穷无尽的欲望面前,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