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和官府勾结占了,无奈之下才落草为寇。”
林宣擦了把头上的热汗,继续道:“领头的那个刀疤脸,原是个跑江湖的,懂得一点粗糙的火药制造,他们这次收集这些东西,是想炸一间门慈幼院。”
宗聿从报告上找到林宣说的供词,但供词写的有些含糊。
一旁的徐归不解道:“慈幼院内不是弃婴就是孤儿,他们炸它做什么?”
林宣摇头,供词到这里也断了,刀疤脸只说是一个神秘人教他这样做,还说只有这样做了,他们的土地才能被要回来。
但当林宣追问这个神秘人的特征时,刀疤脸答不上来,那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披风下,声音粗粝,刀疤脸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你派人去慈幼院看过吗?”宗聿放下证词,问道。
林宣答:“殿下有所不知,城内城外有好几家慈幼院,刀疤脸自己都弄不清楚,神秘人让他等着,说等时机成熟,会告诉他怎么做。”
刀疤脸只是被推到明面上的替罪羊,真正麻烦的是隐藏在后面的这个神秘人。他能指挥流寇,还能帮他们搞到做火药的黑油,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
而且官绅侵占土地和慈幼院有什么关系?神秘人为什么要引导他们这样做?
宗聿觉得这中间门还缺少串联的条件,一群庄稼汉,被逼落草为寇,首要做的不是讨回自己的公道,而是朝着无辜的人下手,怎么想都有些古怪。
宗聿仔细回想了前世的这个节点,并没有发生山匪炸了慈幼院的事,是他们没得逞,还是宗聿的重生改变了命运走向?
“你回去把人给我看好,我觉得他们没说实话,再审一审。”宗聿吩咐林宣。
林宣应下,问道:“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回军营?”
徐归的话让林宣心中警觉,下意识地认为只要宗聿离开王府,江瑾年就没有办法能够蛊惑他。
宗聿看穿他的心思,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林宣惶恐,不知道这句话怎么惹宗聿不高兴了。他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徐归,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好在宗聿没有和他计较,让他先回去处理营中的事。
林宣不再多言,行礼告退。
等他走了一会儿,宗聿这才看向徐归:“徐先生找我有事?”
徐归早有准备,说了几件王府内的事,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要修葺屋顶,更换一些家里的东西,需要支出一笔费用。但账房觉得数额太大,明细也不够清晰,没有支给他们。
“敛芳公公不在,还请殿下定夺。”徐归把明细递给宗聿,宗聿摆手说他不看,而是让小福子陪他去支取。
徐归最近被宗聿冷待,还以为会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宗聿这样爽快,他很是诧异。不过他把情绪收敛的好,面上毫无端倪。
他准备恭维宗聿两句,就看见宗聿看向门口的眼神发亮。
他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向门口。徐归没有回头,只听见一声:“你怎么来了?”
无人回答,但明显多了点衣料摩擦的声响。
徐归转身,江瑾年就站在书房门口,未施粉黛,头发用一根簪子固定,看上去温婉柔弱。
【白榆告诉我你在书房,我就过来了,没想到你在议事,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江瑾年看向徐归,注意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敌意。在这王府,因为宗聿的纵容,府内上下可没人敢给江瑾年甩脸色。
眼前这个看着眼生的男人,能够出入书房,应该也是宗聿的助手。他不可能不清楚江瑾年的存在,却还是表露了敌意。
江瑾年心生疑惑,宗聿牵着他的手,对徐归道:“徐先生,若是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徐归看向二人交握的手,眼神微暗,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但最终他没有开口,而是直接退下。
江瑾年见状,隐约猜到对方的厌恶从何而来。
这是把他当成狐狸精,以为他勾的宗聿神魂颠倒吗?
江瑾年觉得有点好笑,道:【我现在像不像红颜祸水?我一来,你就让别人走了。】
宗聿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你来了,他不走,是他不识趣。”
【若你在议事途中,别人又怎好告退?】江瑾年不赞成道。
宗聿嘴角微扬,道:“那就一起听,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那些想把事情瞒着你的人,没把你当主子,是心中有二心,留不得。”, ,
提到正事,林宣毫不含糊,把调查结果呈给宗聿,回禀道:“这伙人算不得匪寇,他们半个月前还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只因家里的地被乡绅和官府勾结占了,无奈之下才落草为寇。”
林宣擦了把头上的热汗,继续道:“领头的那个刀疤脸,原是个跑江湖的,懂得一点粗糙的火药制造,他们这次收集这些东西,是想炸一间门慈幼院。”
宗聿从报告上找到林宣说的供词,但供词写的有些含糊。
一旁的徐归不解道:“慈幼院内不是弃婴就是孤儿,他们炸它做什么?”
林宣摇头,供词到这里也断了,刀疤脸只说是一个神秘人教他这样做,还说只有这样做了,他们的土地才能被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