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遗憾又是郁闷的再次闷了一大杯美酒。
“大…大哥,那小娘皮穿着红衣裳跳河,不会真的变成鬼来寻咱们晦气吧。”一个精壮汉子脸上有些迟疑的说道,心中有些畏惧。
“变成鬼?那倒是来得正好!黄某最不怕的就是厉鬼了。”黄匪仁环顾众人,咧嘴一笑,从身上解下一枚金色卍字法印,“诸位且看,这可是大威德天龙寺的高僧祭炼过的法器。”
“被这沛然佛力一冲,她不来倒也罢了,真要是敢来,这种小鬼唯有死路一条,佛家净土,岂能让妖邪放肆?这把咱们黄陈两家的脸往哪里搁?把天龙寺的高僧脸面往哪里搁?”
包括陈枭在内的众人皆是眼含艳羡的望着黄匪仁手中的金色法印。
就在黄匪仁满意的点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之时,忽然间一句冷漠之音响彻整个小院。
“你们不怕鬼,那你们怕贫道吗?”
“贫道,真是把大威德天龙寺想得太好了。”
高墙之上的阴影一阵蠕动,光线扭曲之下,只见一个高大道人单手横抱着一个咬着嘴唇,面露仇恨之光的十五六岁女孩坐在墙头,
“姑娘,就是这些货色逼你跳河轻生的吗?”
“你….你是何人?我等可是大威德天龙寺之人,并不是没有跟脚之辈,前辈你看此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黄匪仁到底是识货之人,知道易尘定然不是普通修士,当即结结巴巴的把自己身后的后台亮了出来。
易尘没有说话。
此刻,只闻嘭的一声,高墙蓦然撞出了一个大豁口。
只见一只猩红豹子从豁口处探出了脑袋,在它前方,一只纯黑的古怪黑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进来。
“你们这群渣滓没有资格问我爹的名字!”
“不过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发问,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吧。”
“你们可以叫我,喵爷,也可以叫老子丧彪!”
“后面那个,叫豹爷!”
“你们完蛋了,我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喵子舔着滋滋冒蓝光的爪子,双眸中流露出残忍的神色。
“喵子,你带着豹子好好玩,务必把这几位精英伺候舒坦了,死得太快,老子就拿你和豹子凑时间。”
“爹,你放心,孩儿多少读了些书,还是懂一些手段。”
见易尘满意的点头离去后,喵子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忠诚豹发号施令:
“豹子,你去搞一些蜂蜜或者糖浆过来,然后你再去搞一些宣纸过来,淦,喵爷不是想吃,更不是想画画。”
“算了,豹子,你先把他们头皮开个洞,再挖几个一人高的坑,把他们种下去,喵爷自己去找家伙事。”
“爹交待下来的事,咱们可得办好啰。”
….
….
山岗之上。
天风呼呼刮过。
易尘将一件道袍裹在稚女满是仇恨的表情肩头。
此刻的他心头满是愠怒,在他的身后,还整齐的摆放着三具尸体。
踏娘的,小姑娘家里人早就死绝了,就一个叫刘德柱的姑父仍健在,结果他在带小姑娘寻亲的路上再次喜提‘全家福’。
一番打听之后这才知道是有个叫黄匪仁的‘恶犬’把刘德柱家姑娘糟蹋了,刘家姑娘是第二天进的他家中的门,尸体是第三天抬回来的,给了一两烧埋银子。
刘德柱老夫妇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纷纷投井而亡,等到易尘赶过去的时候都臭了。
小姑娘望着身后的三具尸体,面无表情,也没有眼泪,或许她的眼泪早在苦海当中已经流干了。
现在的她已经忘记了流泪的本能。
蓦然间小姑娘朝着易尘所在的方位跪下,砰砰砰的开始猛烈的磕起头来。
“求道长收我为徒!白师师日后愿意结草衔环而报之。”
白师师望着远处渺茫不可见的方位,露出强烈的憎恨神色,那是大威德天龙寺的方向。
她的父母便是抛家舍业供奉佛陀中的一员,她最后的卖身银子除去当年地租之后也是化作一小包金粉,听说塑了大威德天龙寺门口一排小狮子雕塑的金身。
“那你怕死吗?”
“师师不怕死,但….但是师师放不下仇恨,师傅是有道真修,会….会不会….”
“傻孩子,师傅所在一脉叫做隐龙观,讲究的是一个道法自然,你知道什么叫道法自然吗?”
“弟子不知。”白师师相当聪慧,立刻打蛇随棍上。
修道多年,以易尘的惊世智慧,自然对‘道法自然’有着和白云子不一样的理解,这也是他经常和白云子发生温柔的争吵的原因。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和他吵了,更没有人对他吹胡子瞪眼,他心中忽然有些怅然,随即严肃的解释道:
“道法自然就是我想自然我就自然,你若是不让我自然,道爷就把你修理得自然,
核心便是念头通达,谁惹了你,那肯定是他贱,自然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你既然觉得不报仇会让你念头不通达,那肯定是别人错了。”
“有脏话便要大胆的说出来,不然郁结于心,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