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范晋,可惜屡试不第,坐吃山空下家业也败落了下来。”
“没有,我这是伤心呢,我没笑。”
黑山子:“.…”
“黑山子,此间事了,贫道便要回海龙城了。”
“诸位道友,咱们来日再会!”
迎着天光,易尘单足一顿,冲天而起。
黑山子带着众修齐刷刷的躬身行礼,直到易尘的身影在天际再也见不到时这才起身。
“城主,易道长走了,咱们这就回乾幽城去?”一名黑甲修士尝试性的问道。
“错啰,咱们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办,你去把青岩城的教谕给老夫招来,让他来那范进家门外等老夫。”
….
下午,疲惫的范进从自己铺满干稻草的破床上醒来,顿时心中一惊。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张和善的笑脸,这群笑脸的主人无不穿着绫罗绸缎。
众人将他围住,充斥嘘寒问暖,地主乡绅都来亲切的调查他的困难。
“咳咳。”
咳嗽声起,众人顿时分开,竟然是青岩城的教谕来访。
破草屋外,见到此幕的黑山子顿时满意的点点头,当即率领心腹转身离去。
“大人,这到底是何要事?不就是一个破落老儒生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黑甲修士顿时疑惑道。
“小杨啊,你爹与我是故交,老朽这才多提点你几句。”
“此事不仅不是无足轻重,而是格外重要。”
“易道长何等人物,亲自给此人改名,说如此或可及第,你说,你能让易道长的话掉在地上吗?你这是把易道长的脸丢地上踩啊。”
“老夫刚派人查了,此人确实有着才学,虽然经试乏善可陈,但是策论却是不差,初看狗屁不通,老夫细琢磨之下却是感觉字字珠玑,乃是天地间一等一的至文。”
“既然易道长点了将,那咱们乾幽城便不拘一格降人才嘛。”
“未来咱们乾幽城走出的人物去拜谒易道长,也可将此当做美谈,保住这点香火情分,未来再有什么祸事求到易道长头上,咱们也好有个由头当做敲门砖。”
“本小利大,此等大事简直血赚。”
“而且此事,能够上太子殿下与易道长的饭桌,成为一桩笑谈也是极好的。”
黑山子此刻神采飞扬,脸上干瘪的褶子也微微舒展起来,双眸闪动着老马识途的睿智。
“记住了小杨,咱们办事得讲究一个名正言顺!”
“事情要办了,上官要联络,下面百姓也得落几口好处,其余的才是自己的。”
“你以为用人是什么,选最优秀最合适的吗?错啰!”
“是在认识的人里面选合适的,在合适的人里面选认识的,而不是让你在候选人中选最优秀的,此中三味,你自己细细思量。”
“治大国如烹小鲜,老夫以为拔擢一下这范进并无大碍,先让他当个参谋,历练历练,真有实干,咱们再论。”
黑甲修士闻言一时间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朝着黑山子敬仰的说道:
“伯父智慧似海,乃我大秦不老青松,难怪能入太子殿下法眼。”
“杨秀悟了,咱们做事哪怕七分想着自个,也得有三分想着别人,不然如那春日之雪,定不可久,太阳一出就烟消云散了。”
“对咯,做事哪怕七分想着自个,也得有三分想着别人,这句话道尽了老夫一生浮沉,杨秀,你果真是杨家麒麟,未来成就不可限量!”黑山子闻言顿时面露激赏之色,众修施展法术,当即飞遁离开。
易尘不知道自己因为范晋与前世那古人同名而信口所说的一句戏言竟然硬生生改变了老儒的一生命运。
贵人贵人,自然得口含天宪,一言黜人至尘埃,一言擢人至云端。
而他易道长,已经成为大秦炙手可热的真正贵重人物,即便大秦太子景王殿下都得曲意对待,每一根汗毛都得照顾好了。
韭菜头子前世没有真的贵过,不知道身份到了他如今地步,哪怕是戏言也会被层层解读,无限放大。
房间内,老儒生的裤腰带已经被他解下,换上了绫罗绸缎,绑在脖子上扎紧,提防无意落得口患,他随口一句之前无人问津的话语,也能引得众人的阵阵喝彩。
浮生万象,莫若如是。
“易道长,算得真准!”夜晚,忙碌了一天的老儒生对月悠悠长叹!
….
….
在易尘回转海龙城途中,一则不明真假的消息开始在东洲中洲各地开始流传。
据不完全可靠小道消息,佛门大光明山和苦陀寺遣出四名神僧伏击隐龙观义成子,结果两死两重伤。
因为消息过于离谱,以至于被中洲诸多修士驳斥。
更有与佛门交好的修者见不惯这般流言,亲上大光明山和苦陀寺求证,希望佛门高僧出来辟谣。
然而然并卵,下山的修士三缄其口,一问一个不吱声。
这一下很多人就坐不住了,流言开始发酵,传出什么版本都有。
而后更有消息灵通人士传出,说他见过苦陀寺修罗僧飞遁的身形,捂着屁股,神色十分痛苦,不知受到了何等摧残,让这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