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或许在世人的眼中,白波病了,但实际上,白波只是习惯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而已。
不过白波似乎很容易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他不觉得自己是正常,甚至还在积极治疗。
季乐看向画板,画板上画得是一个女孩的轮廓,没有脸,也还没上色。
“你画的是我吗?”季乐直接问。
白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惊讶:“我还以为你会问我画的是谁。”
“我习惯直接问。”季乐说。“所以你画的是我吗?你是不是喜欢这姑——我?”
阳光,白纱窗,洁白的病房,画了一半的画作,还有看上去很有少年感的羞涩青年——这一切朦胧的气氛都被季乐的单枪直入破坏了。
季乐觉得既然让自己变成了戴安,那就咋可能还按着原本的剧本来发展?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要比表面上更加活泼。”白波选择性的无视掉季乐的话。“我会画一张画送给你,你会见到你所不了解的自己。”
“我喜欢你的画,但你能不能别总是把人家的心理状态都画出来?”季乐发现了,白波的画很喜欢直接将人们埋藏在心底的情绪直接暴露出来,这对于当事人来说,很不舒服。
就像是在那个走廊,每一张画都在暴露季乐真实的心态。
而戴安那张画像,也画出了在压抑外表之下,戴安那活泼可爱的性格。
“……”白波沉默了。
季乐注意到他的太阳穴似乎暴起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