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的喊声, 贾赦和贾敬对视一眼。 贾敬:“来得好快!” 贾赦:“来得正好!”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听见贾赦如此说,贾敬倒是放心了几分,自己这位堂弟应当能料到对方会派人杀人灭口, 自然会有所准备。 “赦兄弟有事要忙,我便先告辞了。若是赦兄弟需要人, 尽管开口。”贾敬道。 贾赦面如寒霜, 点了点头:“到时候我必不和敬大哥客气!”说完大踏步迈出书房,也不和贾敬寒暄告辞, 也不绕路走正门,直接越过东院的围墙,跳入正院。 贾赦刚落地站稳, 便见一个黑影直冲过来, 寒光一闪, 一剑直劈贾赦。 贾赦微微一侧身, 险伶伶的避开, 以右脚为轴,左腿横扫那人下盘。 持剑人也是练家子, 哪怕夜里, 仿若能视物一般, 轻轻一跃便避开了贾赦的一腿, 并不缠斗,向前便奔。 贾赦岂能让他逃了,一面追,一面道:“刺客在这里。”立刻便有荣国府的家丁围了上来。 那刺客眼见包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情知难以逃掉, 竟是应对一变, 不再逃跑。 只见那刺客悍勇无比, 使出搏命打发,刷刷几件,舞得密不透风,却并不防御,直朝贾赦冲过来。不得不说这人武艺高强,且似乎没打算活着出荣国府,悍不畏死起来,越发势不可挡。现在仿若一个浑身都是兵刃的球以极高的速度撞向贾赦。 “世子小心!” 哪怕知道贾赦武艺高强不在自己之下,看到这一幕的盛泽也忍不到户一口凉气。 贾赦见了这刺客将一把剑舞出无数残影,也心下骇然。当场剑气纵横,花园内的花木被卷得落叶萧萧,只肖让剑锋扫到一点儿,便非死即残。若自己只是普通人,就算勤学苦练,贾赦都自问难以在如此剑法之下全身而退。 好在无限游戏里历练过的动态视力、预判都远超常人。贾赦虽然赤手空拳,却脚步灵动,好几次险伶伶的避开黑衣人密不透风的攻击,宛若惊鸿。 贾赦自己知道多险象环生,但在那刺客和盛泽等人眼里,却见贾赦游刃有余,闲庭信 步办便避开了疾风骤雨的攻击,不但动作潇洒自若,像是在戏耍那剑法出神入化的刺客一般。 那刺客原是想擒贼擒王,拿住了贾赦,荣国府这些家丁再是凶悍,自己也不愁不能脱身。谁知道和贾赦比起来,荣国府那些家丁只算小鬼,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阎王。 总之,贾赦在众人眼里就留下了这么个深不可测的印象。 盛泽虽然对自家世子有信心,但是贾赦毕竟是赤手空拳,那刺客又非泛泛之辈,怕刀剑无眼伤到贾赦,也提匕首欺身而上。 那刺客知道盛泽的本事,之前若非同伴策应,自己已经死在盛泽匕首之下了。现在再加一个贾赦,今日自己终究要折在荣国府里。 做刺客的人本就在刀尖上讨生活,一旦被逼入绝路,往往恶向胆边生,便是死也要拖个人垫背。 那刺客力贯手臂,提剑冲向贾赦。但是这一回,贾赦甚至站着没动,刺客嘴角扬出一个狰狞的弧度,见贾赦不闪不必,满心以为拉上荣国公世子垫背,自己不亏。 但是这一回,刺客那把闪着寒光的剑没有舞出残影便掉在了地上,刺客看着自己被挑断了手筋的右手,突然想到自己来荣国府之前,主人交代:荣国府有个擅使匕首的人状如幽灵,凭一把匕首挑断了跛足道人的脚筋。原来,传言竟是真的。 盛泽收起匕首,和贾赦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朝梨香院奔去。至于被挑断手筋的刺客,自有人上来捆绑捉拿。 梨香院那边现在也是灯火通明,喊声震天,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见贾赦和盛泽到来,一个家丁喘着粗气上前道:“世子,属下无能,让刺客逃了,请世子责罚。” 贾赦面如寒霜,问:“人呢?”贾赦问的人便是一僧一道。 这两人是关键人证,出不得半点差错,甚至荣国府能不能洗清谋逆嫌疑,关键便在于此二人。 “被杀了!”负责看守梨香院的护院道。 贾赦神色一变,道:“给我追!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刺客给我抓出来!” 贾赦也料到一僧一道被擒之后,要么有人上前搭救,要么有人前来灭口,所以在荣国府内派了大量家丁看守密室,故布疑 阵;甚至在东院也派了不少人把守,为的就是让对方刺客便是上门也寻不到正主。 而梨香院,作为国公爷生前荣养的地方,一是小巧别致,以亭台楼阁为主,并无适宜关押人的地方;二是国公爷还在头七之内,常人也想不到贾赦会将一僧一道关在这里。为了逼真,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