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蒋婶又说。
“多谢婶子。”丛业觉得身体从内到外的冷,她也不像生病。
走到门口,蒋婶又回来,她将篮子给丛业,“晚上你就别做饭了,把包子热热吃了,等明天婶子再给你带吃的。”
丛业救了她的命,她怎么都得好好报答。
不等丛业拒绝,蒋婶摆摆手,快步离开。
丛业没急着换衣裳,她绕着房间转一圈。
房间能有二三十平方,房间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两个木头柜子跟一张桌子,朝阳方向只有一扇窗,上头糊着窗户纸,窗户紧闭着,房间有些暗,卧房与外间只有一扇门相连。
方才她就是从外间进来的。
她走向桌前,桌子上摆放两个小瓷瓶,一面铜镜。
这应当是梳妆桌。
丛业没有犹豫,拿起桌上巴掌大的铜镜。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铜镜中的人。
下一刻,丛业睁大了眼。
镜子里的人有些模糊,也照的人有些变形,可丛业还是能分辨得出来,镜中的人跟她像个十成十,只除了瘦点,皮肤蜡黄点。
丛业前世相貌不差,眼前这张脸还有些稚嫩,像她十来岁的时候。
她放下铜镜,扯开中衣衣襟,低头看。
这具身体的锁骨处也有一颗红痣。
她又确定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她跟这具身体到底有什么关系?
丛业想不明白,索性将铜镜扔到一旁。
下一刻,她又拿起铜镜,突然再次凑近铜镜。
丛业盯着铜镜里的这张脸,却看不出这张脸的结局。
这是好事。
若她能看出自己的死因,那重活的一辈子必然过的战战兢兢。
再次放下铜镜,丛业走向两个柜子。
柜子上上了锁,她在身上没找着钥匙,径直走向床头,在枕头下摸了一阵。
看着手里的钥匙,丛业嘴角抽了抽。
钥匙就藏在枕头下,这柜子锁上还有什么意义?
打开柜子,丛业翻看了一下,里头只有两身换洗的春秋衣裳,两身冬天的衣裳。
丛业拿了上头的一套,换上。
又随意将头发扎成了马尾。
她对这陌生的地方有点兴趣,却也不着急探究。
便又拿了包子,大口吃完。
等吃完第三个,才有饱腹感。
篮子里还剩下三个。
她拿出两个,朝外走。
外头,大黄狗趴在门外,听到丛业的脚步,它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丛业看。
丛业朝大黄狗招了招手。
大黄狗跳起身,窜了过来,兴奋地绕着丛业转了几圈,尾巴还若有似无地卷了卷丛业的裤腿,再没有一丝方才刚见时的高傲跟凶狠。
丛业挠了挠大黄狗的下巴,夸赞,“刚才做的很好。”
大黄狗讨好地舔了舔丛业的手心,眼里都是欢喜。
丛业将两个包子喂给大黄狗。
吃完包子,大黄狗越发黏糊,走路都贴着丛业的腿。
左右也没事,丛业干脆挨个房间逛了一遍。
正屋一共四间房,最东面是原主住的,旁边相通的房间放着一张四方桌,上头摆放了碗筷。
这间应该是堂屋了。
堂屋西侧两间跟东边一样,朝阳只有一个门,门上挂了一把大铜锁。
看来这个家,原主跟那位丈夫的一切都是泾渭分明的。
这样最好。
丛业刚端了个凳子,坐在外头,门被敲响,随即是一句试探的呼喊,“嫂子,你在家吗?”
“我是小雅。”丛业没吱声,外头的声音又说:“我哥让我过来的,给嫂子送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