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站在湖边,望着亭子里喝茶的少女,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浓。黑衣人脚尖在水面上一点,身形一闪,落在凉亭中。
“终于想起来了吗?”
女人拿起一片糕点,放进嘴里,眸中闪过一抹涟漪,“没能杀死他,所以才会回到这里。”
他将手中那柄普通的匕首收了回去,作为一名杀手,长刀过于醒目,很可能会被人看出破绽,他从地上捡了一堆花生米,开始剥皮。
“光靠你是不行的。”
“啊?”女人一脸茫然。
“我还记得,他初到登州的时候,是多么的狼狈,被一群小鬼子给害死了。好好干,人总是要有追求的。”黑袍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湖面上的一叶扁舟,“你已经长大了,要接受其他人的强大。”
少年踩着小船,跳到了亭子里。他的皮肤很白,也很英俊。那名男子没有理会凉亭里的二人,而是从那名男子手中接过一颗花生,摘下上面的红色纽扣,看着那名男子说道:“大晚上的,你还穿得这么黑?”
那人咧嘴一笑,一口黄板牙露出来,“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哦。”青年眼神有些无趣,“不认识。”
“不知道,怎么样?”
英俊到极致的男人微微一笑,“好看!”
“喜欢吗?”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勾了勾唇,“喜欢。”
“那就去追呗。人要不断进步,而你却不思进取。人家是不会等你的。结果美女不见了,买卖也泡汤了。到了最后,只有你一个人傻乎乎的睡着了。”站起来,走到湖畔,打了一把水,开始清洗自己的手。
女人也不在意他的暗示,将落花衬衫捡起来,放在手心里,然后对着狐狸吹了一口气。
鲜红的花瓣,像是花瓣一样,在空中飞舞。一把短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手指在狐狸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同一时间,狐狸弯刀出鞘。
“开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的狠心。”
狐狸眼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手中的长剑和短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我哥还是有女人的。”
一阵寒风吹来,吹得亭子里的人都是一愣。刀尖牢牢的夹住了刀柄,眼看着就要将那女人给逼出来了,可就算是这样,那把锋利的刀刃,也没能伤到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眼看着那把刀就要刺入她的身体,可她的脑袋,却已经贴在了那女人的脸上。
“真香啊。”林凡抽了抽鼻子。
目光如狐。
“他现在如何了?”
女人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岳灵甫。
“你的见识,可比我多多了。”
那人终于把手洗干净了,摆了摆手,“那天晚上的战斗,幸亏你还保持着杀手的冷静,否则现在已经是你的死期了。你看,你自己都管不了自己的旧情,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来做什么?”那名男子一把抓住了岳灵甫的后心。
狐狸精手中的长剑,也从剑鞘之中拔了出来。女人只觉得胸口一闷,手里的刀顿时掉在了地上。
“呵呵。你可真够狠的。”男人伸手去抓狐狸,可是,他并没有看到匕首。因为,在没有绝对把握杀死对手之前,他的刀剑飞刀,甚至是各种秘密武器,是绝对不会使用的。
狐狸精跳上小船,道:“有话好好说,不要着急。到了中午,你和鬼刀门,就会被灭得干干净净,到时候,你可以随意处置他们。”
“混账!”那人冷哼一声,衣袖中寒光一闪。
“你这一剑,有些不对劲。”
“大胆!若是鬼刀门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拿你开刀!”
目标直指狐狸眼的脚下。
……
……
四名身披铠甲的将领,正在商议着什么。
“陛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总督留在了京城。难道是觉得我们的湖广天雄军做得有些过分了,所以派了一名高级军官过来捣乱?”蒋干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说话也很直接,“我老蒋只听过一个卢象生,如果让这个该死的太监在这里发号施令,我一定会砍掉他的四肢。”
吴用望着重新回到队伍中的‘天雄军’,说道:“吾辈仍如昔,治国非朝夕。如果,真的让这个小公公给耍了,怕是,这大好的局面,就要毁于一旦了。”
与另外三人相比,王旗要瘦小得多,胯下的马儿也是一匹栗色的驽马,双眼无神,走起路来慢吞吞的。王旗抚了抚胡子,说道:“现在天鹰军团就交给你们三个了,这段时间,湖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动,那就有些奇怪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叛徒就会卷土重来。”
“老刘,你怎么不说话?”蒋干踢了踢右边的一匹马。
“这有什么好说的,如果那小太监再给我画盔甲,我就一锤打爆他的脑袋!”
“哈哈。”东伯雪鹰大笑。
数名骑兵飞奔而来。湖广守军传来的最新情报,河南叛军正朝湖广进发!”
“大人!二龙山的援军,已经到了!”
“大人!据我们得到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