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重新藏在椅子后,继续进行推理。
新山则被安室透有意无意般的拿身体隔开在离毛利小五郎稍远的位置。
?
这是干嘛?
新山没有坚持要回原位,随便找了个最边角的椅子坐下,似乎对他的行为颇有微词,周围的警察频频侧目,又碍于新山随时可能和他们翻脸,不配合调查,所以并没有人向前。
“新山先生。”安室透现在的语气冷漠很多,倒是有了普通人倒贴冷脸后的反应了。
新山不回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怎么了?
但这番行动在安室透看来,就是一副吊儿郎当做派,似乎他很讨厌自己,虽然不答话,却一直用眼神传递着‘想死?’的威吓。
真是奇怪。
安室透在怀疑新山是否认识自己或者听说过自己,明明对所有人都一副看不起的模样,偏偏对他有些戒备。
他手触碰着微凉的机身,心思回回转转,开始只是觉得新山气质非常像‘那边’的人,从而试探一番。
现在看来,或许要好好调查调查这位‘新山君’呢。
新山被安室透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搞得全身发毛。
“我想这里应该不可以坐人,出于保护现场的原因。”
安室透示意的指了指警示带。
新山百般无聊的站了起来,重新找个位置靠着。
这么配合?
守在警戒线处的警察有些震惊,他还以为这个新山怎么也不会听,说不定还要对来提醒的人动粗。
安室透倒是若有所思,他刚刚一直观察,新山的站姿歪歪扭扭,要么找个地方一靠,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相当放松啊。
遇到凶杀案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家常便饭吗?还是说,警察对他来说,不过尔尔呢?
安室透在黑夜中行走了这么多年,曾经也见过一种人:他一人之下,众生平等,全部如同猪猡。
这种人我行我素,不在乎什么伦理道德,堪称黑夜中的纵火犯,那些人的眼睛和新山是一样的,只是新山更为青涩。
新山走着走着,突然想打喷嚏。
什么人在骂他?
柯南那边已经进入白热化了,直接点出上野的药盒曾经作为过氰H物的短暂放置地。
“我说的没错吧?上野先生?”毛利语气犀利。
上野明显扛不住压力,汗如雨下,再不了解情况的人估计都看的出来这人有些猫腻,偏偏当事人依然咬牙坚持。
“证据呢?全部都是你的凭空想象而已!”
“证据?我想只要查查杯子里其他的东西就可以了。”
柯南说到此处,表情较为复杂,他开始一直被困在作案手法以及工具的毛线团里,最后他认为或许会从新山那里得到些线索。
观察新山的时候,柯南发现对方早就脱离了闭目休憩的状态,反而老神在在盯着上野桌前的那堆物品,特别是——药盒。
如果将毒药放在胶囊里——
再加一些障眼法,下毒并不是很难办到。
柯南霎时间百感交集,对于新山他又是防备又是希望自己的直觉是幻觉。
所以他才会问那一句:你看见了吗?
只可惜,新山的回答给了他沉重一击。
他真的放任了一个人的死亡,不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取乐,可能只是死了一个人,一个人而已,就像观看动物界的屠杀。
提供灵感的始作俑者并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十分迷茫,新山盯桌子纯纯因为没见过皮质的药盒。
在脑内和系统大战三百回合,最后得出结论:药物需要保密,这个上野有男人的难言之隐。
错误的角度造成美丽的误会,新山这头还在心里对上野一顿招呼,让他好好呼吸外面的空气,毕竟马上就要进去了,边上一位侦探一位公安已经把新山和顶级罪犯挂上钩了。
“我想你是先把原先胶囊里的药粉倒出来,再换成你下的毒,伪装成普通胶囊。让死者选牛奶也是为了好溶解在里面而已。”
“我没有!”上野表情夸张,但从他向大门处偏移的脚可以判断出他想终结这场对话了。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目暮警官打开药盒,内里的格子交错分割,白色胶囊整齐的排列在其中,唯独有一个格子。
“这里的呢?”
“我感冒了,吃一粒很正常吧?要不我带药盒在身上做什么?”
山野振振有词。
“上野先生,我说,胶囊没办法清洗对你来说很困扰吧。”柯南并不相信这番说辞,直接点醒。
上野瞳孔紧缩,双唇颤抖。
“胶囊水洗确实做不到,会变形的吧。”高木道。
“那只需要在牛奶里查出两样东西——明胶和你盒子里感冒药的成分,我说的对吗?上野先生?”
目暮警官向后方示意,让他们再去检查一下牛奶里的其他成分以及药盒里的药物。
“不——不用了。”上野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闭上眼睛深深缓了几秒,最后颓废的拉下肩膀,双膝坐地,匍匐在地上。
每日一趴啊。
新山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