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
牟将军还放出风声,说是要屠灭整个兴邑城!”
“哼,好大的口气!”
沈若舟腾地起身,怒气冲冲道:“我兴邑城数千精兵强将,赤巾贼即便能胜,亦不过是惨胜!
你将消息传出去,让全城百姓人人知晓,绝了所有人投诚的念头!
我倒要看看,他牟将军与全民为敌,如何破城!”
“我也是这个意思。”钟铁林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一大早,萧廷烜已带着家小,离开兴邑城。”
“哦?”沈若舟挑了挑眉,“唐朗没去找他?”
钟铁林道:“昨日就去了,据说萧廷烜被他一锤打成重伤。”
沈若舟有些幸灾乐祸道:“这个萧廷烜,仗着出身大世家,向来傲慢,这下好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唐朗干得不错!
如此说来,那批黑晶石,倒是落到唐朗手中。”
“应该是如此,萧廷烜轻车简行,并没带多少东西。”
钟铁林点了点头,随即感叹道,“这唐老头实力如此强悍,可惜就是脾气太臭!
否则的话,若他能出手帮忙对付牟将军,我们和赤巾贼人一战,多少还能有些胜算。”
沈若舟道:“他一个道法师,虽是攻伐强悍,杀招凌厉,但在战场上,却容易被人暗杀。”
“沈兄说得也是,想必唐老头也是惜命。”钟铁林道。
正说着,一名军士匆匆前来禀报。
“两位大人,兴邑学院炼器阁弟子陈易求见。”
沈若舟气笑了。
“陈易?他一个炼器阁弟子,不在炼器阁好好打铁,竟然跑来县尊府?
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求见,我这个县尊岂不是要忙死?”
钟铁林道:“陈易炼器手段已和李铁柱相当,沈兄倒是不妨见一见。”
沈若舟道:“钟兄有所不知,这个陈易也和他师父唐朗一般,惜命得很,不知怎地成了斩妖人,昨日还托池国琛说情,妄想带着家人离开兴邑城。
此番前来,怕也是为了此事。
一个小小的破限境三层武者,凭什么有此要求?
莫说是他,便是那唐朗亲自过来,我也不放人!”
钟铁林道:“陈易该不会是,想要以斩杀铁皮莽牛功劳说事?”
“斩杀铁皮莽牛功劳,亦不足以让他带家人离开!”沈若舟哼了一声,随即坐回桌前,对传令军士悠悠道,“你去回了他,就说本官事务繁忙,没空见他。”
“沈大人如此繁忙,还有空喝酒,倒是很有雅兴!”
一道清冷声音响起,陈易手持长刀,悠悠来到过道处。
他身旁,池国琛手执一杆大烟袋,紧紧跟随,两人身后不远处,一群手持长刀的军士满是忌惮,有几名军士,身上挂了彩,颇为狼狈。
“陈易,你竟敢擅闯县尊府!”
钟铁林大喝出声,已将巨斧拿在手中。
沈若舟亦是怒容满面,站起身来。
“钟统领,我来找沈大人谈点小事,既然沈大人不欢迎,我只能不请自来了。”
陈易面色淡然,悠悠开口。
“好大的口气!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钟铁林上前一步,看了看池国琛,面色不善,“池兄,是你么?”
“不是我的主意。”池国琛连连摇头。
他跟着陈易来到县尊府邸门前,本来是让军士前去通报,只是传令军士迟迟不回话,陈易等得不耐烦,便一路打了进来。
从头至尾,池国琛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如此说来,是你了?”钟铁林手执巨斧,盯着陈易,心中已带着几分杀意。
身为兴邑城最高统帅,他最忌讳的,便是武者以武犯禁。
此例若是一开,不论是县尊沈若舟,还是他这个城卫军统领,将再无威严可言。
所以,今日他势必要拿陈易立威。
陈易微微皱眉,“钟统领,我来找县尊大人谈点小事。
你若是没事,还请不要挡道。”
“好好好!好得很!你小子真是狂妄,竟然无视本统领。”
钟铁林气急发笑,连道几声好字,手中巨斧一横,面上已满是肃杀之气。
“既是如此,那便拿出你的实力来!”
说罢,周身暗劲鼓荡,一斧朝陈易当头劈来。
他此刻杀心已起,动手便用出全力,毫不留情。
只一斧,便要将陈易劈死!
感受到钟铁林巨斧滔天威势,陈易双眸微凝,亦运转全身气血之力,手中长刀迎了上去。
亦是硬碰硬的杀招。
铿!
巨斧与长刀剧烈碰撞,爆鸣声如雷霆炸裂。
两人在巨震之下,皆后退数步!
“果然有两下子!”
钟铁林震惊之余,杀心愈发炽烈,此子现在便如此狂妄,待其成长起来,那还了得?
此子万万留不得!
他心中如是想,亦是如此做,周身气势暴涨,手中巨斧再次挥动,大开大合,向陈易攻去。
“哼!”
陈易冷哼,手中长刀卷起匹练,亦迎上前去。
两人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