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的记者注意到,“可以让骆老师说两句吗?骆老师一直没有说话。”
骆怡被不断闪烁的闪光灯刺到眼睛,她用手臂挡着脸,但咔嚓声不绝于耳,像是有剪刀在一下接着一下剪她的耳朵,她耳朵发热发疼,她觉得眼前的场景无比熟悉。
她低声发出了一个“不”的字音,又说“我想回家”,她朝门口张望,“书书怎么还没来?”
她看向了镜头,骆京书在镜头外。
看护一把抓住了要出门去的骆京书,“您去哪儿L?”
“您要是去了,您就必须要帮您的父亲了,不然,所有人都会知道,骆老师是精神病。”
骆京书小瞧了程念,或者说,低估了程念的阴狠。
男生拿掉看护的手,淡淡道:“我去帮他达成所愿。”
程念要的不就是陆约高抬贵手,只要他跟程念是一家人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甚至,连陆约都是程念的自己人了。
走出院子时,骆京书身形晃了晃,他扶住栅栏,想到自己这些年因为程念吃的苦,想到陆约各种帮自己,痛得把嘴里咬出一满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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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几l乎怼到了骆怡的脸上,程念贴心地替她挡开,“她不是很喜欢说话,这些年一直在照顾家庭,不太习惯镜头了。”
大家表示理解,还有感动。
话筒在往回收了,却忽然被伸过来的手给一把夺到了对方的手中。
骆怡双手死死握住话筒,她眼神仿佛出现了一抹清明,乌黑的长发掩在她的耳畔,一整张清丽的脸露在镜头下,与如今的骆京书几l乎有八十分的重合。
“我没有照顾家庭,”她一开始吐字还有些含糊,后来像是找到了一口气说很多话的方式,说一句,深呼吸一次,“我一直住在精神病院,是我的孩子,我的骆京书,在照顾家庭,还有我的母亲。”
骆京书听见了她的声音。
“我是首都六院的病人,我的医生是李寸心主任,如果我给你造成了烦恼,请拨打下面的号码,它们是199……”她对着镜头,背诵着骆京书在时一遍一遍教给她的话。
在她脑海的画面里,男生板着脸,表情严肃,“骆老师,当你想见我的时候,就可以对着别人说这句话。不可以忘了,我会检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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