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还以为他是饿晕了,伸手上去搀扶。 可碰了好几下,倒下的老头都没有丝毫反应。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老头该不会是饿死了吧?” 有人缓缓伸出手来,将手指放在了老头的鼻息之下,发现这老头果然已经没有了气息。 顿时,周围的人脸色大变。 “这是谁家的人啊?怎么好端端地死在这儿了?赶紧把人抬走,今天怎么这么晦气?” “这是谁家的老爷子,赶紧出来把人抬回去。” “别喊了,看着老头打扮的模样,应该就是个老乞丐,无儿无女的。” …… 周围围观的人喊了好久,也没有人出来认领尸体,最后还是几个好心的汉子,把这死去的老头抬起来乱葬岗。 人虽然被抬走了,但周围议论的话题还没有停下。 “这老头也真是可怜,如果他早来一日,喝上王家施的粥,估计今儿个也不会饿死了。” “都是苦命的人啊,最近咱们的日子难过,饿死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不过我觉得,那老头看上去不像是饿死的,反倒像是病死的,你们没有看到吗?那老头身上好几块皮肤都已经烂了,说不定是得了什么病。” 这时人群中有人吓得惊叫了一声,“该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 “应该不会,别瞎想了。” 大家伙儿所有的心思都在一会儿的热粥上,谁也没有把这事儿当做一回事儿,很快便抛到了脑后。 所有人依旧聚集着,等着王如燕发粥。 孙巡抚和王大人急匆匆来到地牢,先是让大夫给那些咳嗽发热的流民做了诊断。 大夫的脸上一个个戴着面纱,捂住了口鼻,孙巡抚和王大人则是等在外面。 两个人等待的功夫,急得坐不住,不停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 大概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大夫才被领着从地牢里出来。 几个大夫脸上的面巾还没有摘掉,但孙巡抚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紧紧皱起来的眉头,整个人的心咯噔了一下。 “大夫,里面那些人的情况怎么样?到底是不是瘟病,会不会传染给别人?” 问这句话的是监狱司的王大人。 实际上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猜测,还是想得到大夫否定的答案。 可不巧的是,几个大夫都是一脸面色难看的对着他摇了摇头。 年纪最长的一位大夫上前,声音带着一丝沧桑,恭恭敬敬的向两位大人行了一礼,这才开口:“回两位大人的话,那些流民得的的确是瘟病,具有传染性,可这瘟病也分好多种,老夫行医多年,见过鼠疫天花,这两种病爆发起来虽然厉害,但有成功治愈的经验,老夫或许还能试上一试。” 说着,他叹一口气:“可这次,老夫却发现这次的病从未见过,而且传染性极强,有将近十天的潜伏期,如果老夫没有诊断错,地牢里这些被关着的流民实际早就感染了这种病,之前没有爆发,一旦爆发,在三日内得不到救治,就没救了。” “什么?” 孙巡抚听到这番话后,整个人重重跌落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瞬间失去了血色。 这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情况还要严重。 旁边的王大人双腿有些软,因为十日之前,这些流民还在东海城,没有被控制。 这是不是说明,东海城也有不少的百姓被他们感染了? 王大人双手搀扶着椅子,堪堪坐了下来,脸上神色惶恐不安,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孙大人,咱们这下可该怎么办?恐怕东海城也有不少人被感染了,他们可能还在潜伏期。” 孙大人差点没晕过去,但他现在是东海城的父母官,必须把东海城支撑起来,如果他倒了,东海城的百姓们一定会乱,彻底大乱。 这会儿的功夫,孙巡抚已经想明白了一件事。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阴谋。 这些流民们不愿意离开,就算是死也要留在东海城,或许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如果他们真的大乱,那东漓国就彻底高兴了,他们或许会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攻打进来。 “王大人,你先别慌,先容我给王爷写一封信,把这边的情况说明,想必有王爷在,任何困难和问题都可以解决。” 听到孙巡抚这话,王大人恍然大悟,整个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身子也不那么虚了。 “没错,还有王爷在,把这边的情况告知王爷,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