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的家丁从麻袋里倒出一个女子,女子被绑得结结实实,紧闭着双眼,不知是死去,还是昏迷。
这时,又进来一个家丁,与屋内的家丁一起,把女子的双手吊在了房梁,仅让她的足尖可以碰到地。
冯员外一脸喜笑,指着女子,向其他人炫耀。
“我得的就是这宝贝,此乃萤女,命短只有一夕,幸得多年秘法养制,这才成人,入夜,以人血泼之,便会浑身发光,美妙绝伦如天上的仙子。”
他说完,在他的示意下,家丁用刀割断多余的绳子,割去女子身上的包布,一丝不剩。
窗外,丁晚来连忙别过头去,江夙夙则是看得目瞪口呆。
女子美好的身体,使得屋子里的几个老淫棍啧啧了几声。
这时,又有人端了好几个碗进房来,江夙夙见那碗中都是红晃晃的稠水,鼻子一嗅,她即确定是碗中是人血,正想着进去人脏并获,抓住他们。
此时却见,两个家丁把碗中的血泼向被扒光的女子,房中的灯烛突然熄去,忽暗的房间,渐渐的又被萤光照亮起来。
江夙夙惊讶得合不上嘴,忙拉丁晚来看。
丁晚来被迫向窗户洞看去,只见那女子全身散发出暖黄的光,光芒让躯体几乎不得见,如是稀世珍宝一般。
这样的奇珍,让屋内的几个老淫棍看傻了眼,情不自禁的向女子走去,惊叹连连。
冯员外一笑,开始宽衣,他今夜叫来几个好友,可不是光看这么简单……
眼见冯员外走向那女子,欲行龌龊,江夙夙拧紧了眉,骂出声。
“畜牲!”
随着这声骂,她破窗而入,一拳打向赤着上身,一身肥肉的冯员外,直接干掉他两颗门牙,然后踢向他的子孙根。
丁晚来也不再犹豫,脱下自己的外衣,跳进屋去,把衣服裹在那个女子身上后,收拾起了屋内三个家丁。
对于江夙夙来说,这些老东西都不经打,一拳揍晕一个,都打晕之后,她看向丁晚来。
“还少了一个,杀人的那个不在这里,我去追他,你等我回来。”
见江夙夙跑出去,丁晚来看着屋内躺着的几个人,皱起了眉,想了想,他还是先把吊着的女子放了下来,探其鼻息,发现她还有命在,他心里才轻快。
这才有时间想,什么是萤女?怎么会有人的身体在泼了人血以后会发光?
他想不明白。
等他边想,边用冯员外几人的衣服把他们绑好,江夙夙已经拖了个人回来,她拖着那人的腿,把人扔给丁晚来。
“太监,他就是凶手,在鱼城连取十八条人命的就是他,哦,不对,算上今天晚上死的人,他已经杀了十九个人了,你可不能放过他。”
丁晚来拉下黑衣蒙面人的面巾,定晴一看,这货居然还是个朝廷悬赏通缉犯!
各地官府通缉了这货整整四年,四年都没人找到他,没想到这样一个狡猾凶残的通缉犯竟然栽在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手里。
丁晚来忍不住看向江夙夙,这才发现她胳膊受了一指长的刀伤,伤口还在流血,她却一声不吭。
“你不痛吗?”
江夙夙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
“不怎么痛。”
丁晚来无语,这算什么回答?
他起身拿出自己干净的手帕,想给她包扎。
“不管痛不痛,受伤了就该包扎。”
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江夙夙退了一步。
“他的刀上有毒,我得等毒血流出来,不能包扎。”
说着,她故意挤了挤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丁晚来感觉自己快被气晕了,他看着江夙夙,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怪胎?!
他想毁婚了,现在就想!
他不要娶这样一个怪胎。
江夙夙并不知道丁晚来在想什么,她只想自己的。
“现在,凶手我抓到了,功劳归你,赏银归我,可以吗?是不是公平一点?”
丁晚来点了下头,他不介意这个。
江夙夙也点了点头,蹲下身,将地上的女子抱起,看向丁晚来。
“万一以后你不养我了,我好有钱吃饭。”
她的一句话,让丁晚来莫名心疼,把她拦下,但没把关心她的话说出来。
“她是证人,你要把她带去哪儿?”
江夙夙看了看怀里的女子,又看回丁晚来。
“她快死了,只有师父能救她,而且,她也当不了证人,你没办法跟朝廷交待。”
丁晚来感觉自己没听懂。
“什么意思?”
江夙夙看着他的眼睛,想起师父说的与他合作,是以真诚的回答。
“她不是人,是妖怪。”
丁晚来以为自己听错。
“妖?!”
江夙夙点头。
“对,萤女是妖,只能活一天的妖怪。”
丁晚来被这句话打懵逼,整个脑子都在嗡嗡的响。
他的世界,朗朗乾坤,何来妖怪?!
江夙夙看他表情,知他不信,但不想多作解释,抱着萤女就离开。
回到破庙,江夙夙将半死的萤女推进月光纱,白衣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