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晚来的本意,是想让步暝打消对流萤的念想。
谁知……
步暝听完流萤的遭遇,怒火中烧,握紧了拳。
“丁晚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被人欺负至此,你怎么没把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找出来?!”
丁晚来无语片刻,眨了下眼。
“她……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我无从查起,而且这件事总归伤心,能成为过去,何不就让它过去?”
步暝咽不下这口气,拍桌而起。
“不行!老子要知道那些畜牲是谁,非宰了他们!要不然难解心中这口恶气!”
说完,步暝转身就走,走出茶楼雅间,又折返,双手撑在桌上看向丁晚来。
“我先回趟家,帮我照顾好我的女人!”
丁晚来一脸惊呆。
“你的女人?!”
看着步暝离开,丁晚来知道自己闯了祸,一想到,步暝说不定会帮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他立马赶回斋宅,这个宅子里头,就只有一个人能救他于水火。
江夙夙支着头听丁晚来说了半天,看着他直言。
“师父说,这叫一厢情愿。”
丁晚来点头,他也知道步暝是一厢情愿,他佩服江夙夙居然能记住这个成语,但他没办法,只有拉过她的手央求。
“但是,这件事,你得帮我。”
这个请求,让江夙夙摇头。
“帮不了,流萤姐姐不喜欢他,他介不介意流萤姐姐是妖,他喜不喜欢流萤姐姐,这些都不重要。”
见江夙夙不答应,丁晚来索性下猛药。
“如果我给你钱?”
江夙夙起身刚走,听到钱字,又坐回来。
“可以商量,不过,我也只能保证他去烦流萤姐姐的时候,流萤姐姐不杀他,其它的要看……。”
为了把江夙夙的路堵死,丁晚来抢着说。
“看钱!好不好?”
江夙夙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把头点了点。
长安城之大,高门显贵中的孽子之多,只分说与不说。
工部尚书步敬亭被自己的儿子气到不行,无人可以述说,来到了太尉府。
丁旭知道步暝居然跟着丁晚来跑到城外住,心有愧意,连说自己教子无方,带坏了步暝。
步敬亭听后摇头,在老友面前,他没有什么好隐藏。
“你别这么说,这长安城里,谁不知道,你儿子只会跟你顶嘴,不会在别的事情上荒唐,我家那个孽子就不一样,一样的烟花酒楼,你儿子干干净净的去,干干净净的回,我家那个呢?他倒好!不知回返,沉迷其中!该成婚的年纪,也不思成家,成日里不着调,他今日回家与我说,要搬去城外与晚来同住,我倒不是气别的,我就气,你儿子至少还有个看上眼的小娘子,只等着合龄,他呢?他倒好,他去做什么?人家未来小夫妻相处,他去夹在中间,算什么!?”
步敬亭说着,气得不能自已。
丁旭不吱声,跟步敬亭一同叹气。
心里想道,你看我家好,却不知我家愁。
丁晚来站在斋宅门口,看着步暝搬来的大箱小箱。
步暝叉着腰,看着他笑。
“别忘了,你小时候赌气离家,我可没少收容,今日到我了,不让我进门,你是想我睡在荒郊野地不成?”
丁晚来有口难言,他也不想堵门,也想让开,可这宅子有结界,没有鬼医丹南和江夙夙同意,步暝根本进不了。
江夙夙远远的看丁晚来跟门外的步暝僵持半天,想了想,走到自己房门口,歪着头看向月光纱内的鬼医丹南。
“师父……。”
鬼医丹南看着书,手指动了动。
江夙夙见后,笑着跑向丁晚来。
“让他进来吧,三百两。”
丁晚来扭头看向江夙夙,皮笑肉不笑,明知是敲竹杠,他只能忍。
“好。”
能轻轻松松的赚钱,江夙夙开心得不得了,看了眼外面的几大箱,又望向丁晚来笑。
“要我帮忙搬东西吗?一百两。”
丁晚来笑着咬了下嘴唇,把头点。
心里想着的是,江夙夙,你给我等着,今日敲我竹杠,来日,我定让你把多的都吐出来,等你满了十八,我就娶你过门!
步暝看穿江夙夙和丁晚来各自的心思,却笑着不说,回头看了眼自家的家丁。
“你回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明日也不用来接我,我会坐丁家的马车。”
家丁听了,弯腰点头,驾着马车离开。
进了斋宅,步暝让江夙夙把东西都搬进了丁晚来隔壁的房,而后他自己在房中整理了一翻。
做完这件事,他就去找流萤,变着方儿的献殷勤,让流萤躲无可躲,很是为难。
晚饭时,步暝才想起正事,问江夙夙有没有兴趣一同去破杀人案?
江夙夙当即点头,几乎没有思考,答应后,才看向丁晚来,问赏钱是多少?
丁晚来比出一个让她开心的数,她高兴得饭都多吃了一碗。
吃完晚饭,无事可做,所有人都在院中乘凉,江夙夙忽想听鬼医丹南吹笛子,鬼医丹南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