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暝开始相信什么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跟丁晚来想尽办法的要找尤三浪,不得其踪,没想到蹲半天大牢,居然能把尤三浪蹲来。
看到尤三浪身上穿着不律律城的官袍,步暝笑得有些不能自控。
“可以啊,尤三浪,你这才刚到不律律城就当了官儿?真有你的!”
步暝说着,就要把手伸出牢门外,去抓扯尤三浪的官袍,尤三浪看了一眼狱卒,对狱卒摆了下手,狱卒见状,小跑着离开,尤三浪才看向步暝。
“能笑就笑吧,很快,你就笑不出来。”
听到这话,步暝缩回手,望向尤三浪。
“你什么意思?”
尤三浪背着手,皱起了眉。
“你就不猜一下,我是怎么当的官?”
女鬼闵桑看了看尤三浪,眨眼便消失在丁晚来他们面前。
步暝看了一眼女鬼闵桑消失的方向,想起她曾说这不律律城当城主都是靠运气,也就自然的猜。
“当然运气好。”
尤三浪抿了下嘴,他就差直接说出口。
“你觉得是我运气好?”
听到这话,步暝还在发愣,丁晚来反应过来,走上前看着尤三浪。
“你别告诉我,乔衡当了这里的城主?!”
尤三浪认得丁晚来,丁晚来作为长安城有名的富家子弟,又与步暝交好,所以,尤三浪也见过丁晚来好几面。
“你说对了。”
这个消息,对于丁晚来跟步暝而言,无疑是个噩耗,他们俩以前就跟乔衡不对付,其实也是乔衡那小子自找麻烦,总喜欢招惹丁晚来,但无论是打架,还是干别的,每次乔衡都输得很惨,种种事情,一直让乔衡怀恨在心,但又报复不成。
如今,岂不是天赐良机?
步暝跟丁晚来互看了一眼后,看向尤三浪。
“是他让你来的?”
尤三浪点头。
“要不是你们闹进了监狱,我还不知道你们来了这里,他也不知道。”
说着,尤三浪讲起了他跟乔衡进到这不律律城的过程。
世人都以为官家子弟,不愁衣食,不忧前途,尤三浪曾经也这么想,但他想错了。
例如乔衡,乔衡虽身为太常寺卿乔子夜的宝贝孙子,是官家子弟,但在长安城那么一个风云汇集的地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富,富不过别人,论权势,也没有别人那么只手遮天,这样的环境,让乔衡这个官家子弟过得很是憋屈,心中有诸多的不满。
正因如此,乔衡在听到了颠倒桥的传说后,才会动心,花了五百两白银的高价,把颠倒桥的地图从别人手中买了过来。
太常寺卿乔子夜知道此事,以为孙子就是出门游玩散散心,对此种事情,他一向纵容,但又考虑到孙子的安全,这才找到六扇门,托人保护,尤三浪就是接了此任务,一路跟着乔衡。
那时,尤三浪还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或者,可以说,他没想过另一个世界真的存在,当时只是担心是否能把乔衡保护好。
就这样,他随乔衡一路到了颠倒桥,进入了不律律城中。
刚进不律律城没多久,就遇到了城中竞选新城主,乔衡好奇,要凑热闹,结果,这泼天的富贵便掉在了乔衡的头顶。
身在异乡,乔衡一朝权势无双,身边不能没个可以信任的人听用,自然是要把保护他的尤三浪提升。
尤三浪皱着眉,继续跟步暝他们讲。
乔衡很是喜欢这里,这不律律城满足了乔衡所有的野心,原本,他就沉迷在权势中,但因,想要的都有,他一时还没找到地方发挥。
这时,下城衙门却上报,说有人犯了十年来未有人犯过的律法,被关进了监牢。
乔衡听有这事,自然就好奇,等衙门把案件的记载呈上给他看,他看到两个熟悉的名字时,笑得合不上嘴,直呼好得很,他们也有落在他手里的这一天。
听完这些,步暝看着尤三浪,拧紧了眉。
“他想怎么样?难不成他想杀了我们?”
尤三浪看着步暝,深吸气。
“要想杀你们,他直接下令就行了,何必让我来?”
步暝愣了愣。
“那……他什么意思?”
丁晚来用手背拍了拍步暝的胸口。
“还不明白吗?乔衡那废物是觉得杀了我们,太便宜我们,他不会让我们死得痛快。”
听到丁晚来这么讲,步暝气得叉腰。
“狗日的!早知道当初就多踢他两脚,不,应该将他踢死算了,省得留到今天当祸害!”
丁晚来苦笑。
“你是被气傻了吧?要是你杀了他,现在蹲的就不是这里的监狱,而是长安的大牢,纵然我们几家的关系,能保你不死,但没个十年八年,你出不来。”
步暝无语,只感心中无限的烦。
他就不懂了,这不律律城怎么会让乔衡那种连律字都写不好的人当城主,此时,他想把那个死掉的老城主找出来挫骨扬灰,因为他觉得那个老城主识人不清,胡乱用人,属实害人不浅。
丁晚来见尤三浪一脸为难,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