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宅内,比起念书,江夙夙更喜欢在念完书后,跟刘锦雁过几招,眼看江夙夙险败给刘锦雁,雨姬在旁笑她。
“真没用,居然会输给她。”
江夙夙听了,转身向雨姬看去,轻皱起眉头。
“都是自己人,那么认真干什么?师父说了,人最忌争强好胜。”
刘锦雁有些怕雨姬,正想偷摸的溜走,却被雨姬叫住。
“小狼妖……。”
江夙夙怕雨姬找刘锦雁麻烦,两步护到刘锦雁身前,看着雨姬,昂起头。
“她有名字,她叫刘锦雁。”
雨姬看笑了。
“我帮你,你护她?”
江夙夙昂着头,不说话,
这时,黑龙从树上翩然跳下,冷笑了一声。
“多管闲事,对江夙夙而言,这宅子里的人都是她的家人朋友,需要你护?”
雨姬看向黑龙,亦是冷笑。
“我高兴,要你管?”
江夙夙见他二人箭拔弩张也不是一两天了,干脆提议。
“你俩要不要也打一架?”
黑龙看向江夙夙,一阵无语,冷着脸离开,离开前没忘告诉她。
“你该求着我们别打架,要不然,两层结界都护不住这斋宅,所有人都得搬家!”
刘锦雁咽了咽唾沫,小声的问江夙夙。
“他说的是我们搬家?还是脑袋搬家?”
江夙夙摇头。
“我不知道。”
雨姬见状,倒笑出声。
“这黑龙,人冷心热。”
说完,她走过江夙夙面前,摸了一下江夙夙的脸。
“放心吧,我不会跟他打架,就算想打,也有人会劝架。”
这句话,江夙夙听得懂,那个劝架的人自是指她的师父。
见雨姬跟黑龙都走了,沟鼠杜姑娘才从土洞里钻出,爬到江夙夙跟刘锦雁身边。
“这两个人真麻烦,雀姐姐养的母鸡都被他们俩吓难产了,已经两天没下蛋。”
江夙夙听到后,一捶自己的手。
“我就说了,雀姐姐昨晚怎么没给我蒸蛋羹!”
刘锦雁吁出一口气。
“别说鸡了,跟他们在一起,连我都提心吊胆。”
沟鼠杜姑娘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向刘锦雁笑。
“流萤昨晚做恶梦了,梦到雨姬吸步暝阳气,把步暝吸死了。”
江夙夙当即笑出,忙摆手。
“不可能,雨姬的坠魂铃已经解了,她不需要。”
刘锦雁听了,好奇的问。
“那她腰上的铃铛怎么还在?”
江夙夙看着刘锦雁回答。
“她是故意没有震碎的,想是太恨那个人了,前天看到雀姐姐跟儿子相聚,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她恨那个男人没教她儿子半点儿好……。”
听完江夙夙讲述,刘锦雁跟沟鼠杜姑娘才知道,雨姬的儿子被那男人带走抚养后,一通乱教,甚至教得连她这个亲娘都不认,待她连魔界的下人都不如,可谓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德性,对她非打即骂,在雨姬杀了那男人后,他儿子连半点儿悲伤都没有,还巴望着能袭承父亲的位置,坐稳魔族的将军。
刘锦雁跟沟鼠杜姑娘听完,久久无语。
爱错一个人,非是只有人惨,连神都很惨,可见一个人对爱的选择有多重要。
过了一会儿,她们回到斋宅,知丁晚来跟步暝已经回家,却不见他们人,江夙夙猜到许是在陆不同的房间,便进了门找,一看,果然,陆不同、丁晚来,步暝三人坐在一起,盯着桌上的一把破剪刀。
“你们在干嘛?”
江夙夙说着,就要去拿那把剪刀。
丁晚来慌忙阻止。
“夙夙,别碰,这不是普通的剪刀!”
江夙夙听到这句话,以为很值钱,缩回了手,歪着头看,也没看懂。
“这东西,很值钱吗?”
这时,流萤端茶进来。
“他们说这是姻缘剪,会剪断男女之间的姻缘,也不让我碰它。”
江夙夙听后,重重的啊了一声,一脸不解。
这姻缘剪是从陆清那里借来的,陆清身为刑部尚书,要偷梁换柱一把生锈的剪刀,还是很简单,何况是为了破案。
本来,丁晚来跟步暝对这把剪刀是否是什么姻缘剪持疑,直到带回家后,陆不同将其认出。
陆不同曾见过这把剪刀,这把剪刀曾出现在那个把他变成活尸的道士身上,之所以会这么肯定,是因为这剪刀的刀环处有条细小的缝,是断开的,断开处有不易被人察觉的一抹红,陆不同记得当年,那道士很宝贝这剪刀,不让人碰。
是以,丁晚来跟步暝才相信,这把剪刀不普通,毕竟是个能将陆不同变活尸的道士所有。
但那个道士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磨刀老头儿的身上,老头儿又为什么把这剪刀送给乔衡,他们不懂。
不听还好,听了,江夙夙更想看清楚。
“你们让开,让我看看。”
丁晚来几人听了,只好退到一边,丁晚来忍不住提醒江夙夙。
“夙夙,看可以,千万别把剪子打开,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