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郊的庄子后,君泽还真在隔壁下了车,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不中用的莫哲彦刚打开门,就挨了他一脚,揉着自己的腿委屈道:“又是谁惹咱们王爷了,气性这么大。” 君泽没好气儿道:“本王让你过来是让你勾引季妙仙,不是让你来睡大觉的。” 提到季妙仙,莫哲彦一脸无奈,道:“非是我不想,而是这季妙仙实在...” 君泽道:“她怎么了?” 莫哲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挠着头道:“季妙仙长得真是如仙女下凡,但是,怎么说呢,这样脾性的女子,实在难以言喻,油盐不进,我说什么做什么,感觉她都像看戏一样。反正我说不出来,你一会儿看到她就知道了。” 另一边的顾玉在推开院门的一刹那,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仙女下凡。 季妙仙身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一双柔荑抓着秋千的绳子,头懒懒散散靠在左手上,墨发未被束起,瀑布一般披散在肩,随着秋千的晃动,发丝微扬。 她嘴角微扬,笑容又不达眼底,瞳色很淡,似是蒙上了一层寒江缥缈雾,让人看不清她的所思所想。 说她仙女下凡,非是她的五官有多优越,而是她通身洋洋洒洒的气质,让她宛如飘然入世的仙子,无比随意,又透着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若是细看,会发现她裙摆下,连鞋子都没穿,赤着一双白如玉石的足,在这深秋时节,她也不嫌冷。 这姿势放在别人身上可以说很不端庄,但是在她身上却自有“绝世而独立”的味道。 见到顾玉,她也没从秋千上坐起来,只道:“顾表哥好。” 顾玉走近,帮她把一双被她踢乱的鞋子拎过来,道:“季表妹好,先把鞋子穿上吧。” 季妙仙一动不动。 莫哲彦趴在房顶上,小声道:“神仙表妹不会想让顾世子帮她穿吧。” 一旁的君泽脸都绿了,回头瞪了莫哲彦一眼。 莫哲彦道:“赌一把,看顾世子会不会帮神仙表妹穿鞋。” 话音刚落,顾玉已经翻身上了屋顶,语气冰冷道:“二位,梁上君子的滋味如何?” 莫哲彦没忍住缩了缩脑袋。 君泽的脸皮自然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 他毫不心虚地在房顶站起来,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本王在自己家的屋顶,顾世子管得未免太宽了些。” 顾玉看着他道:“男女有别,王爷在自家的墙头我管不着,还请不要窥视我家的表妹。” 君泽听后醋意大发,顾玉此人真是色欲熏心,他们之间好歹是生死之交,先前因为“红颜知己”郦若跟他吵架也就罢了,现在一个刚见了一眼的表妹,就又把她的魂儿勾走了。 君泽道:“本王什么女子没见过,岂会稀罕窥视你家表妹。” 顾玉怒道:“强词夺理。” 君泽却道:“非也。本王自然知道男女有别的道理,所以本王窥视的是顾世子。” 莫哲彦一脸震惊地看着君泽:??? 顾玉骂道:“你!厚颜无耻!” 季妙仙已经从秋千上下来,赤足踩在地上,道:“顾表哥不是来看我的吗?何必与他二人计较,下来吧,我们进屋好好说说话。” 君泽脸色铁青,提醒道:“顾世子,男女有别。” 顾玉冷笑一声,道:“呵。” 顾玉从房顶下来,看着季妙仙的赤足,主动挡到她面前,对房顶上的两个人警告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二位请回。” 要让君泽说顾玉哪点儿不好,那必定是她贴心太过,见到一个女人就像是护雏一般揽到身后,时时刻刻当着护花使者。 君泽眼中泛着怒火,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顾世子自己不要脸,也要考虑一下季小姐的名声。” 顾玉顶着他的怒火道:“我顾家的家事,就不劳王爷操心了。” 说着,就带着季妙仙进了房间。 季妙仙进去前,淡淡地看了房顶一眼,不仅对君泽的敌意视若无睹,还摊开手耸了一下肩膀。 君泽被她这一眼看得心生警惕,直觉告诉他,季妙仙已经看穿他对顾玉不可告人的心思了,还像是看戏一样看待他。 莫哲彦没出息道:“神仙表妹怎么连耸肩这么不雅的动作都做得这么好看。” 一旁的君泽冷着眼看他,莫哲彦把口水咽下去,不甘心地问道:“你不觉得她好看吗?” 君泽道:“呵。” 莫哲彦下了屋顶,继续作死道:“顾世子本就气质出尘,跟季表妹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神仙璧人。” 君泽看向莫哲彦的眼神格外可怖,道:“你还记得我让你来干嘛的吗?” 莫哲彦挠挠头道:“我说句实话,这事太缺德了点儿,明明知道季家表妹是说给顾世子当世子夫人的,你还让我勾引她。” 君泽道:“这种缺德事你以前少干了吗?” 莫哲彦道:“那不一样,我以前招惹的本来就是不安分的姑娘。但是季家表妹清清冷冷,跟王母娘娘瑶池里的莲花似的,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她一个眼神看过来,我就觉得我跟个笑话似的,什么心思都无处遁形,施展不开拳脚啊。” 君泽烦躁道:“要你何用。” 另一边顾玉进了季妙仙的屋子,里面让她大吃一惊。 那根本不像是女子的闺房,倒也不是说脏,而是太乱了些。 衣服首饰书籍乱扔一通,顾玉走进去,冷不防还踩到了女儿家的里衣,季妙仙还没怎么样,顾玉替人尴尬的毛病就犯了,默默帮她收好。 季妙仙一进来,就没骨头一样瘫坐在摇椅上,一双白皙的脚在空气中晃荡。 顾玉道:“表妹,秋日凉,穿上鞋吧。” 季妙仙道:“不必,若不是知道你今日会来,我连衣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