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茗过来搭讪,碧姬的双眸却只望着公子,头也不抬的说:“懒得理你。”
“那,银子要不要?”
“什么银子。”
“只要你们姐俩能让公子一笑,瞧见没:一两银子;能让他同你们说笑:再加一两;能让他同你们……呃,’内’个,——我也狠了:给十两!”
碧姬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内’个呀?——你个破玩意儿!”
听到两人打闹,李蓟和白姬齐不约而同的一回头,正看见秋茗抱着膝盖的狼狈相,双双一笑。
碧姬敏捷的起身向秋茗一伸手:“拿来吧!”
“什么?”
“银子!”
“凭什么给你银子。”
碧姬向前努了努小嘴儿!
秋茗望了望笑意犹存的公子,耍赖说:“刚才还没敲定呢,这次不算。”
碧姬抬起小脚又要踢!
“好好,……怕你了!”
秋茗只好从怀里取出一小块银子,掂了掂瞅了瞅说:“这块,二两三钱,你找我一两三!”
碧姬劈手夺过来,得意的一笑:“开门红是要取双份儿的,不谢!”
白姬知道她们有事,笑吟吟的走过来问:“你们闹什么呢?”
碧姬掂着银子,附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白姬脸一红,一本正经的悄骂了句:“这该死的!”
姐俩随即双双回到李蓟身旁。
这时月郎正在往画上题诗,碧姬望着他笔力挺拔的诗文说:“哎呀公子,瞧您这字写的多好看呀,——啧啧啧,都要好过奴婢了呢!”
听到这不伦不类的“夸赞”声,李蓟又忍不住一笑。碧姬立刻背过手去,悄悄向秋茗一伸中指!
秋茗哭笑不得。
白姬含笑递给妹妹一支笔:“牛可不是这样吹的哦!——快献出你的‘墨宝’,给公子瞧瞧吧。”
说完一掩香唇。
碧姬大模大样的接过笔,先向身后望了望,忽然“吩咐”秋茗:“还不快搬个凳子过来,没点儿眼力啊你!”
秋茗暗气,又不好不依她,只得讪讪的弄张凳子放到桌前。
碧姬连正眼也不瞧他,推着凳子紧挨公子坐下,然后歪歪扭扭写了一首打油诗——
佳人坐帐中,
听到嗡嗡嗡;
挥扇打苍蝇,
啪、——死的是秋茗。
写完把笔一扔、自己先笑得抬不起头来!
月郎、白姬,也同时被她的顽皮和诙谐逗笑了。唯有秋茗,拉下个脸、一把将纸团起来说:“我又没招你,干什么写诗骂我?”
碧姬豁然起身,又伸出一根玉指说:“少废话!——再拿来,三两!”
秋茗没好气的捂住钱袋:“抢钱哪!”
碧姬索性连钱袋一把夺过来,谑笑着说:“愿赌服输啊!——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呢,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秋茗急了:“我是说……,每干一样一两,你有没有搞错!要不然,别说将军赏下的这三十两银子,就是把我卖了也赔不起你们了。”
“噢!——将军赏的!”
二姬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异口同声的指着秋茗笑道!
碧姬低头瞅了瞅钱袋里,捡了两小块儿、霸气的丢给他:“既是将军的银子,咱们见者有份儿!除去刚才赢你的,把这几两还你,不要谢了!”
秋茗一把接过来,掂了掂至多五两,气的满脸通红:“什么大家都有份!——将军赏银的时候有言在先:要用这些银子陪公子读书弹琴、还有……,”
他说到这里忽然打住,将眼睛滴溜溜的落在二姬身上,狡黠的一笑说:“还有就是要教授公子周公之礼、夫妇之道!——你们既然要分银子,好啊,这事儿就着交到你们身上了!”说完回身就跑!
二姬羞红着脸追出帐外,可那小子早没影了!只好相互青涩的一笑,聘聘婷婷返回公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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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之前,一连两个探马报到西京——
一个是李夫人亲送夫人回城,已经押着礼物走在半路上了;另一个是李应率飞虎军连夜赶往汴州,已经过了洛城关口!
萧愝急令张温:“即刻率三千精锐驰援陈琪,然后一同重返黄河岸,非必要不得与战!”
“遵令,将军!”
张温帅军昂然而去。
围魏救赵之计得逞,逼李淮送回子鸢,并没让萧闵感觉如释重负。他还在对妻子的数日不归,李淮的得意暧昧而耿耿于怀呢!
而每当这个时候,最能令他“释怀”的自然就是女人。尤其是前赵后宫那些宫娥,不光个个风流妖娆、如花似玉,那一个个健硕的魔鬼身材、对他来说更有种奇妙的“征服”感!
他于是把子鸢的事抛诸脑后,转回作为书房的勤政殿,报复式的招来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与她们饮酒作乐。
这些女人都是在前赵混出来的“妖精”,唱歌跳舞是拿手好戏,耍贱卖萌更是在行!十几个人围着这位少年将军,极尽风流之能事、各显妖魅之神通,纷纷邀宠逢迎。
其中一个宫娥,原是前赵宫中的才人,生的特别白皙妖娆,形态与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