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兄,你今日的文章真是提点我了,以后还望兄长多多指导我啊!”一个翰林院的翰林在二层角落里的小雅间里说着,因为天气热了,都没关门。
“赵彦弟,我这次也多亏了看了顾大儒收藏的孤本,才能有了些想法,那本书真好,可惜没时间誊抄了,据说被徐家公子借走了,等他还回来,咱们一起誊抄下来,好好读读。顾大儒的才学,真是深厚.......”那个叫长亭的和对方聊着。
“哎呦,你个穷鬼,还惦记孤本呢?那本书本少爷已经收了,一辈子你也抄不到了。”徐补之打断了他的话,阴恻恻地挑衅道。
“你凭什么?”那个被称为赵彦的人惊呼道,“那是顾大儒的孤本,你.......”
“凭什么?凭少爷我有钱,凭我爹是吏部侍郎。周长亭你才高八斗又怎么样?你才学过人又如何?一个小小翰林敢评价我的文章,你有银子了?能到飘香楼吃饭了,不用满处替人誊抄书籍给病的活不了的弟弟治病了?”徐补之说完,他带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徐少爷,请你自重,如果没什么事,请你离开。”周长亭冷声道。
“哎呦喂,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少爷我告诉你,你要想考核通过得经过我爹,经过我,你敢对我不敬吗?还敢肖想孤本,你这种乡下穷鬼,这种书是你能碰的吗?”徐补之高高在上地说。
“你......你太过分了,书又不是你的,你.......”赵彦气的说不出话来。
“彦弟,咱们走。”周长亭拉起赵彦正准备出门。“周长亭,你既有钱,把爷那两桌也结了,要不半年考核你就降级。”徐补之奸笑道。
“你......”周长亭怒瞪着他。
“哈哈哈哈,有意思!来人,给爷把椅子搬出来,爷今天看见个大笑话!”一个嚣张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从这边闹起来,小公子那边就都听见看见了。此刻小公子正站在徐补之身后,嚣张地笑着。哥丹威给他把圈椅搬出来了,小公子往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手里抓着瓜子,一颗一颗地磕着,笑着对徐补之道:“补之兄,您继续,我就看看。”
“我说哥几个儿,吃好了吗?陪小爷我看热闹啊!”小公子兴奋着招呼着他的狐朋狗友们。飘香楼要说大也真的大,可是架不住今天的纨绔太多了,这一下给二楼挤了个满满当当。
“老卫、明莆,快听听,徐补之居然看孤本。哈哈哈,这个笑话我能笑一年。”小公子笑的极为嚣张,还带着他身后的一众哄堂大笑。
“顾朗,这有你什么事?”徐补之怒道。
小公子把手里瓜子放在游廊的花盆里,掸了掸手,轻抬眼皮看着他道:“顾朗也是你叫的?”
徐补之愣了一下道:“不叫你顾朗叫什么?”
小公子小身子一歪,靠在椅背上道:“叫我,顾祖宗!孙子,过来把上回欠的头磕了!”身后的一众人嘴角直抽。
徐补之:“........”
周长亭看着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公子,愣在原地动不了,一开始他以为他们是一丘之貉,可从小公子打断徐补之的话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公子是在为他出头,可自己不认识他啊,他带着面具,一身贵气,没有一点世家端庄风范,却气场强大,让人不得不信服于他。
“怎么了,孙子,过来给爷磕头啊!”小公子的狠劲儿上来了。
“老卫,那天怎么说的来着,当街磕头对吧?”小公子侧脸和卫学林问道。“对,那天花楼门口,当街磕头。”卫学林应和着,跟着一众小弟也都开始叫嚣起来。
宇文父子进来的时候,正是小公子让徐补之磕头的时候,那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纨绔有多纨绔。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的宇文阔差点心脏病发,要不是儿子扶着,怕是当场晕倒了,这还是自己抱大的软糯糯的小粉团子吗?
宇文戟一看,今儿比上朝还全,齐瑄到了、晏崇到了,老华国公、苏主监早就到了,连顾大儒和孟老狐狸也坐边上了。宇文戟对自己暗暗发誓,回去要是不把他锁起来,他都不姓宇文了。
徐补之怒道:“你休想,你想欺负人,没门儿!”
小公子笑道:“当街磕头是你爹应的,怎么,打算当个不肖子孙?欺负人?哈哈,徐补之啊徐补之,你还知道什么叫欺负人啊?我以为你这种畜生,不懂什么叫欺负人呢?”
“你敢骂我家少爷”徐家家丁说着就往上冲,还没到跟前,就见卫家、苏家的家丁上前挡了,齐俊、晏清和、卫学林都挡在小公子身前。看着这个场面,人群里宇文戟眼神一闪。
“你敢骂我?”徐补之阴恻恻地说。
“为什么不能?难道看你欺负人,我还夸你不成?”小公子更嚣张了。
“这是怎么回事?”徐彻冷冰冰地声音响起。“爹,爹,他骂孩儿。”徐补之飞奔地跑到徐彻面前,跪地就哭。
徐彻一看顾朗,脱口而出道:“怎么又是你?”
小公子没起身,也是一声叹息,无奈道:“哎呀,徐大人,我也不太想看见您啊!”他说完,飘香楼一众人都低声笑了。
小公子又叹了口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