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赵阅也就原谅了媳妇。
晚上赵阅生日睡觉了就没给她准备夜宵,睡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屋里咔嚓咔嚓的声音,起来一看媳妇在那吃布兜里剩的碎饼干呢。
媳妇看他进来,连忙把兜子收起来给他一个笑脸,她也知道晚上说错话了。
赵阅看媳妇这样,也就没气了,给她做了一碗面条加荷包蛋,吃完了俩人又钻一个被窝了。
早上起来去上班,刚进大院,田恬就给他车拦住了,上了车就神神秘秘的说:“王虎快开车去所里。”
王虎看了赵阅一眼,赵阅点点头。
很快到了所里,田恬拉着赵阅来到于所办公室。
于所长看赵阅跟田恬一起来了,有些诧异,让他们坐下说。
田恬严肃的对于所长说:“首长,我知道应该怎么打倒帝国主义了!”
于所听了这话也严肃了起来,正色道:“田恬同志,请讲。”
田恬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咱们所订的那些国外最前沿的资料,我从里面找到了一篇文章,是关于库鲁病的,您先看下。”
说完把那篇发现库鲁病的文章给于所看。
赵阅听完田恬讲的就知道是什么了,同类相识引发的朊病毒呗,用人食人的方式消灭帝国主义?这不开玩笑嘛。
于所长飞快的看着文章,很快就记起了这种病,也奇怪的问道:“我想起来了,这是吃脑子引发的,这跟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田恬看于所长明白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道:“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这句话您认同吗?”
于所长看田恬问的越来越奇怪,都扯到资本论了,不过还是点头道:“我当然认同了。”
接下来田恬的声音忽然飘忽起来:“那当初那个东印度公司用鸦片来祸害您也记得吧?”
听着田恬越来越奇怪的话,赵阅也不耐烦了起来,呵斥道:“田恬,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那边还有事,没工夫在这听你普及鸦片战争。”
于所长赶紧安慰田恬:“小田,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卖关子。”
田恬牙一咬说道:“两位首长,我
西方他们都吃牛,那些牛下水和牛脑也没人吃,牛吃草长得慢,如果把牛下水和牛脑跟草混起来给牛吃,那不就长得快吗?资本家知道了能不这样做?
但是人吃人会得这病,牛吃牛不会不得吧?都是哺乳动物,如果牛病了,帝国主义人吃了牛应该也会病吧?那样就不用一枪一弹就解决他们了。
首长,您给我钱,我去买三头牛回所里实验下,杀一头吃肉,下水跟脑子就留给我喂剩下的两头。”
田恬越说越流畅,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也理直气壮起来。
赵阅听的毛骨悚然,这不疯牛病吗,这田恬太特么吓人了…
于所长乍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可是一想不能这么干啊,要是这么干了,那vx毒剂得立马扔来。
于所长也不坐着了,起来给田恬倒了一杯水,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小田,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不能这么做,这么做第三次大战立马打响,你听话,不能研究这个,咱们研究别的行不?而且牛多贵啊,咱们买不起啊。”
说到后面堂堂一个所长都有点哀求的意思了,对这么一个一心想消灭帝国主义的女同志,不能骂啊。
田恬一脸不服的说:“为什么不能,他们能用鸦片,我们怎么就不行了,那就用来对付鬼子吧?鬼子他们也爱吃牛,养牛,而且咱们跟他们打的时候他们还用毒气弹哩。”
于所长一愣,对啊,鬼子应该没问题吧?
于所长不确定的说:“那我去问问首长?”
田恬一脸坚定的说:“首长,我跟你一起去。”
赵阅听到这里无语的捂着头出去了。
到了首长办公室,于所长也理直气壮的把田恬的分析讲了一遍,打鬼子嘛,有什么不行的。
都是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人,谁不恨鬼子?首长又想到那地洞里的黄金,也怒了,抄起电话就汇报上去了,结果首长脸色越来越难看,挂了电话喝道:“出的什么馊主意,听到老子被训了没?你俩现在出去五公里,快去!”
两人领命,刚电话里声音都听见了,但是田恬不服啊,凭什么不能?
赵阅回到办公室继续开会画图教学生,只是中途休息的时候想到田恬就有点害怕。
中午吃饭,没见到田恬,就问于所,于所一脸无奈的说:“我跟田恬被罚跑了五公里,回去她就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去了,好像让人给她带饭了吧。”
赵阅捂住嘴没笑,抓紧吃完饭带着王虎就跑了。
下午下班,等田恬走了赵阅才敢出门,就怕她拉着赵阅让他给经费买牛。
回到恭王府,看小院厨房还有两块牛排,赵阅突然不想吃了,就煎了下给王虎吃,王虎受宠若惊,心道还是赵哥好,自己不吃都留给他。
吃饭时候,奶奶说:“紫韵,明天相亲,我给你安排好了。”
赵阅脸色一僵,看了一下妹妹。
果然,赵紫韵眼眶立马就红了,眼泪唰就流了下来,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