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吕寡妇醒了老首长都走了,他的秘书倒是留在院里跟派出所户和街道还有学校同志进行交接。
吕寡妇醒后见自己躺在床上,何大清和牛娃都在担忧的看着她,就问牛娃:“儿啊?刚刚我是不是在跟一个老首长说话?我还答应了让你入伍?”
牛娃重重的点点头。
吕寡妇咕噜一下坐起来,对着何大清的老脸使劲的扇了一巴掌。
这才说:“手疼,我没做梦。”
何大清捂着脸骂道:“你个疯婆娘,打我作甚?你不会能打你自己?”
吕寡妇也不回话,自言自语的说:“我儿跟我从此也是城市户口了,我儿还转学到赵干部的子弟学校。
我儿毕业后就入职研究所,起步就是军官,还是科学家。
我儿还分到了住房,我也有工作了,从此以后我也是体面的城里人了,有工资,吃商品粮。
何大清,你说你天天木着个脸也没个表情,喜怒哀乐我得靠猜,天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给你洗脚给你捶腿,你跟个大爷似的在家啥也不干,这样好吗?
之前我一直忍着你,让着你,怕你把我们娘俩撵走,我是大声说话都不敢,就怕让你厌恶,迁怒到牛娃身上。
你没想到吧,我儿出息了,这么些年你对他的养育之恩我们不会忘。
从此以后咱俩还是各过个的吧,我跟我儿还有小二住研究所家属区,你呢继续住这小房。
每个星期日我儿休息我就带着他们回来看看你,要是你忍受不住寂寞想跟我离婚我也同意,那些土特产我们娘仨分文不要。
我的话说完了,何大清你的意见呢?”
何大清急了,他都多大岁数了,离啥离啊,而且他对吕寡妇也不是没有感情。
于是脸也不捂了,低声下气的说:“你不能这样,我可一直把牛娃当亲生的,我从没对你们娘俩不好吧?有我一口吃的从来没饿过你们吧?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就直说,我改还不行吗?”
吕寡妇捂住牛娃想要说话的嘴,眼睛一瞪,厉喝:“那你还跟电线杆子似的杵在这干什么?不知道我们娘仨都饿了?赶紧做饭去!
做完饭把我们衣服都洗了,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反了你还!
还不快去?想我再说第二遍?嗯?”
“哎哎,我就去,现在就去。”
何大清连忙答应,弯着腰就要出门,走到门口又转身问了一句:“那个,你们想吃什么?”
“吃什么还要我说?”吕寡妇又要发飙:“我儿跟我还有小二喜欢吃什么你不知道?”
“我,我明白了,这就做,这就做。”
何大清的腰弯的更低了。
吕寡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口说:“去吧,以后要多请示多汇报。”
等何大清出去后吕寡妇一把搂住牛娃,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吕寡妇放声大哭,哭了一会才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小声说:“我对得起你,我把儿子拉扯大了,牛娃也没让你失望,他出息了。
儿子算是彻底交到赵干部手里了,以后一切都不用愁了,你也安息吧,不要再托梦给我了,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你放心吧,何大清他对我们挺好的。”
而此时王家,王母抱着王大力的遗像痛哭不止。
“大力啊,儿子非要参军,我真拦不住啊,你在
大力啊,你在每月都给你送钱去。
哦,对了,你这辈子就当工人了,没享受过好的日子,我一会就请贾嫂扎几个纸人给你烧去,让它们伺候你。
你可得保佑咱儿子啊,我听说傻柱单位新研究出来纸汽车,纸别墅,我明天就去买回来烧给你。
你得千万要记住保佑儿子啊,要是儿子受了一点伤…”
说到这,王母一拳砸在相框上,玻璃顿时碎了,拳头也被划破。
她也没在意,就这么看着王大力的笑脸说:“儿子要是受了一点伤我就把你从地里刨出来,掀开棺材板给你暴晒三日再给你挫骨扬灰!
王大力,你听清楚没有?!
大力啊,你咋走的那么早啊,儿子不听我话了…
……
前院,领导秘书在处理王何两家的事儿,不远处易中海他们老三位在交头接耳。
“老刘,老阎,咱们院儿算是彻底出息了吧?”
“嘿嘿,王成虎这小子就不用说了,牛娃这小子以后也了不得啊,但要我说,老易你可算熬出头了。
你跟老阎做车回来时候我听到街道主任说要把你汇报上去,参加什么代表选举,先选到市里,再选到全国,我没听明白。
但是街道主任说以后开大会你就挂着牌牌直接去大礼堂开会,开完会直接国宴,你这是了不得了啊,咱们院儿以后也能沾你光了。”
“老刘说的没错,老易你这模范可得保持住,你是我们院儿的领头人,你可不能掉链子,我们以后可得靠你了。”
“嗨,都没影的事儿,别瞎说,什么我是领头人,你们俩不是我们院儿大爷了?光靠我有什么用?你们也得发发力,老阎我听说那个有什么作家协会?你看看能进去,最好能当个一官半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