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阅被吓住了,真被吓住了。
自己亲妹妹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吗?
她说给你砸了就真能给你砸了,一个都不带给你留的。
想到这赵阅坐了起来,满脸堆笑的说:“哟,紫韵呐,我说一大早这喜鹊怎么叽叽喳喳的叫唤,原来是您来了呀,快坐快坐,慢慢吃。
林嘉怡,你是怎么当嫂子的,没见咱妹妹没吃早饭吗,看看粥还有没有了,没有了就倒点开水过来。”
赵紫韵这才轻哼一声坐了下来说:“小赵啊,挺有眼力价的,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不错,要继续保持昂,中午我就在这吃,你看有什么好菜就尽管上,要是我不满意,哼哼,你等着瞧。”
赵阅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把桌子拍的砰砰的。
“你跟谁小赵呢?没大没小的东西,给你点脸你还开染坊了是吧,王虎,一会跟我回去把古董都给收起来,我看她砸个试试!”
赵紫韵被吓了一跳,包子都掉地上了,捡起来拍拍上面的尘土脾气也上来了,也把她这边桌子拍的砰砰的。
“好哇,姓赵的,刚夸你两句你就翘尾巴了是吧?跟谁大呼小叫呢?还让我试试,那我就试给你看。
你这杯子是十二花神杯里的牡丹花杯吧,你瞧好啊,走你,啪,碎了,姓赵的,你心疼不?”
赵阅看着地上的碎片这个心疼啊,指着赵紫韵骂:“你个败家老娘们,这可是花神杯啊,好不容易凑成套儿,你说给我砸了就给我砸了,你虎啊?”
赵紫韵解气了,咬了口包子说:“谁让你不认我的?我吃你俩包子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哪怕这事儿捅到老太爷那我也有理,要不现在回去问问我赵紫韵算不算赵家人?”
“有完没完呐?”林嘉怡拿着扫帚走过来掐着腰说:“赵阅,你怎么回事儿?紫韵在你眼里不是赵家人了呗?你至于这样吗?”
赵紫韵见有人撑腰,得意的摇头晃脑。
林嘉怡见赵紫韵还嘚瑟上了,就走过去拍了她一下:“你也是,你哥就嘴硬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还真把这杯子砸了,他多喜欢这玩意你不知道吗?你看吧,这几天他觉都睡不好了。”
许大茂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也从厨房里拿俩包子出来了,见这一地碎片惊呼一声。
“哟,花神杯都不要了?不要你说啊,我拿走不就完了吗,至于砸吗?”
赵阅气愤的说:“许大茂,你来的正好,管管你媳妇,这就是她砸的?”
“嗯?”许大茂愣了一下,把包子放桌上正色的对赵紫韵说:“媳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赵紫韵眼角一立刚要发火,就听许大茂说:“要砸你也得砸一套儿,让他凑不齐,你砸这单只有什么用啊,花神杯存量虽少但是这只牡丹花杯还是能找到的。”
赵紫韵这才满意。
她满意了,赵阅都要气疯了,站起来撵俩人:“都给我滚蛋,以后不许来我这。”
说完后回去换了衣服带上帽子对王虎说:“虎子,走,去找马胖子。”
林嘉怡连忙问:“你去找马胖子干嘛啊,中午还回来不?”
赵阅没好气的说:“我找他能干嘛,让他给我把牡丹杯再找一只来,中午不回来了,闹心。”
赵紫韵和许大茂听了连忙把包子塞嘴里异口同声的说:“等等我,我也去。”
等几人走后林嘉怡嘟囔着:“这兄妹俩都有神经病!”
车上,赵阅见这对儿二皮脸夫妇有些头疼的说:“你们跟上来干啥,我现在烦你们。”
赵紫韵晃晃脑袋说:“我们不烦你不就行了吗,对不对,大茂?”
许大茂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赵阅无奈了,只好闭上眼睛不搭理他们两个。
到了马胖子家,就见他大儿子带着一个满脸写满了心疼的人推着板车往里走。
板车上盖着厚厚的稻草,倒是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赵阅对一脸惊喜的马儿子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往里走。
马儿子也就当没看见赵阅一行人。
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就见马胖子在跟一个人吆喝。
“您这些字画一共4斤7两,我算你五斤,给您一块,您拿好。”
这人接过钱不甘心的说:“马爷,就不能再多点?我这里面可是有李白的《上阳台帖》啊,是目前已知唯一真迹,还有那么多题跋,怎么着也不能就值几厘吧?”
马胖子轻声问:“那么我想问问您,既然您说这是李白唯一真迹,那您为什么卖呢?”
这人我我我个半天也没说出来。
“既然您都懂,那么又何必不甘心呢?”
这人眼泪都流出来了,说道:“可是他是李白呀。”
“您甭李白了,就李黑也没用。”马胖子不屑的说:“纵观李白的工作,他干过绵州府昌隆县小吏、翰林供奉、江淮兵马都督府从事、门下省左拾遗,我没说错吧?”
这人点点头说:“没错,你是懂李白的。”
“那么好,您既然也同意我说的,那么我想问您了,他这成分算不算旧官僚?”
这人闭上眼睛老半天才说:“算。”
“那不就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