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作罢。
临近尾声时,姜知许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正好贺默尧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来电者是遇况。
包间不算大,话筒里的声音倒也清晰,辛愿听到遇况的声音还愣了下。
也有好几年没见到遇况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然后侧眸就对上了贺默尧的目光。
贺默尧从她眼神里捕捉到了信息点,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遇况问他什么时候回伦敦。
他的那家工程软件公司,遇况也参了股在里面,也是以跑程序为主,只不过他这几年很少在伦敦,前年就撤股了,也是偶尔会在公司帮贺默尧的忙。
“过两天吧!着啥急,还有好几个地方没去。说真的,遇况,你可以来黎城转转,景色真不错,你肯定喜欢。”
黎城这个地方熊,因为一个人,已经成了他的禁忌。
遇况默了片刻,“你现在还在逛?”
“没啊,吃饭呢,和阿愿和知许。”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下来,和刚刚的缄默不同,这次的气氛明显要沉重一些。
说完贺默尧才觉得嘴快了。
这时姜知许上完厕所回来,看他俩面面相觑的,笑着问,“你俩干嘛呢?123木头人呢?”
“什么123木头人,打电话呢!”
贺默尧刚示意了下手里的手机,就发现电话被挂了。
姜知许扫了眼他的手机屏幕,却什么也没看到,只笑了笑。
这顿饭结束后,三人还约定明天一块逛逛的事。
“我送你回去?”
贺默尧看辛愿脸越来越红,有点不放心。
辛愿摇头,“不用,我代驾都来了,你也喝酒了,多麻烦,明天见吧!”
贺默尧点头,“行,那你到了给我发个消息知会一声。”
几人分道扬镳后,贺默尧又给遇况打了个电话。
“阿况,你……没事吧?”
“嗯。”
“听你这声音就不像是没事的。”贺默尧叹了口气。
突然有点后悔接那个电话,又顺嘴说了姜知许的名字。
喝了酒的嘴不受控啊!
“她怎么样了?”
贺默尧自然知道他说的‘她’指的是谁。
便道,“挺好的,比之前还能说会道了,更会怼人了,她和阿愿一块,我都招架不住。也更漂亮了。”
电话那头的遇况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始终说不出来。
两端各自沉默着,贺默尧却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没问她的婚姻,之前我也问过阿愿,阿愿不想多说,怕我告诉你,会难受。”
会难受?
是姜知许和她老公关系融洽才让他难受,还是她和他老公关系并不好让他难受呢?
遇况不知道。
但刚刚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都好像揪在一起了。
“阿况,你后悔吗?”
遇况愣了下,没有回答。
后悔,早在当天和姜知许提出分手的当晚他就后悔了。
可当时的情况,他没有别的选择,避免她受到更多的伤害,他只有放手的份。
回到安园,辛愿一下车就给姜知许和贺默尧都发了一条消息。
院落中间错落的青石板路并不平整,她喝了点酒,微醺状态下,身影有点踉踉跄跄的。
脚下是一双运动鞋,抬腿就踩空了一下,手里从手中滑落。
她本能的想抢救手里,身体却早就失了平衡,在重心不稳往前倾时,一只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她的腰。
她的额头撞进一个坚硬带有好闻不刺鼻的乌木香的胸膛上。
“喝酒了?”
她晃神间,头顶传来一道冷沉淡漠的嗓音。
是陆时凛的声音。
辛愿抬头,不施粉黛的脸上布着茫然,小巧的唇轻轻启动,“你回来了?什么时候?”
“晚上才到。”
陆时凛上下打量了下她的服装,穿得休闲,不像是应酬。
袁叔说她这几天有朋友来了,在陪朋友。
但是男是女就不得而知了。
“喝了多少?”
陆时凛紧紧揽着她的腰,看着她绯红的脸和迷离的眼,暗了暗眸子。
更像一顿娇艳欲滴任他采撷的玫瑰。
他滚了滚喉结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问。
辛愿觉得头有点晕,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酒后的嗓音软绵绵的,没有平日里的攻击性。
“一点点而已。”她轻轻晃了下脑袋,“没多少。”
陆时凛失笑一声,都这样了,还一点点?
骗鬼呢!
他一手稳住她,一边弯腰去捡她的手机。
屏幕已经暗下去了,但没完全黑,他手指碰上,屏幕又全亮了起来。
页面停留在和贺默尧的聊天对话框上。
她发过去的问字里有两个突兀的标点符号,大概是眼花不小心按上去的。
单拎文字出来,倒也简单:我到了,刚下车。
备注就是贺默尧的名字。
他回复得很快:好,我也刚到,你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