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的瞬间,桥本结衣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回想起刚才和樱井会长见面的场景,她都觉得浑身发软。
不愧是樱井会长,气势实在太强了。
在樱井会长面前,她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樱井会长当时是坐着,而她才是站着的那个,可就是感觉自己矮了不止一头。
虽说樱井会长的态度很和善,可她还是紧张得要死。
想想自己刚才的表现,她羞得捂住自己的脸。
好丢脸!
全程吓得手足无措,差点连该怎么呼吸都忘了。
要不是有宫崎同学在,她或许真的会连学生会的办公室大门都不敢踏入。
话又说回来,宫崎同学还真是厉害呢。
面对樱井会长,还能表现得那么随意。
不过……总觉得宫崎同学和会长很熟呢。
这么想着,她走回自己的座位。
没有坐下,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课桌——
上面摆了一个圆肚收口的花瓶,瓶里插着一束白菊花。
这可不是什么惊喜礼物。
在东京,白菊花代表着死亡。
而用在活人身上,明显是诅咒。
有人在诅咒她,想让她去死。
很恶毒的诅咒。
可她分明没做什么,也没招惹任何人。
桥本结衣低下脑袋,睫毛轻颤,眼眶逐渐通红。
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她默默伸出手,想将白菊花连带瓶子一起拿下来收好。
不知道是谁对她做的“恶作剧”,她很想将瓶子摔碎,或者扔进垃圾桶里。
可她不敢这么做。
如果花和瓶子不见了,做这些的人来跟她要,她拿不出来,一定会被欺负的。
反正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什么咒骂信,鞋柜里的鞋子被扔掉,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墨水弄脏,桌洞里丢虫子或者死蛇什么的……
她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特别过分而已。
就当……这是一次善意的恶作剧好了。
手指刚要触碰到花瓶,一只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宫崎月将她拉回来,面无表情的盯着白菊花,眼神冰冷。
看了一圈,现在待在教室里的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
“有谁能告诉我,你们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礼貌客气的言语中,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愤怒。
那几个同学抬起头,看了白菊花一眼,没有人开口。
从某几个人的微妙反应来看,他们是知道的。
但他们不想参合这种事。
反正受害的又不是他们或他们相熟的朋友。
而且,宫崎月,桥本结衣,两个边缘人,他们才不想搭理。
桥本结衣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说道:“算了吧,宫崎同学,这只是个玩笑。”
“我可不记得东京有这种玩笑。”
他掏出手机,开始翻找通讯录。
既然这几个人不想告诉他,那他就找能查出来的人过来处理。
大不了直接报警,让警视厅的人来查。
他现在可是宫崎家的继承人。
前些天他便宜老爸才跟他打过电话,说跟东京这边的警视厅打过招呼,为此还砸了几千万円进去。
相信警视厅会很乐意为他处理这点小小的麻烦的。
“算了吧,宫崎同学。”
桥本结衣轻轻按住宫崎月的手机,强撑起一个笑容:“会给你也带来麻烦的。”
“我可不怕什么麻烦,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我会让做出这种事的人,乖乖给你下跪道歉的。”宫崎月郑重保证。
以前就算了,现在有他,还能让结衣受欺负,这不是在说他没用吗?
教室里的几人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听到宫崎月的话,一个个脸色古怪。
虽然没有笑出声,可眼中的嘲弄毫不掩饰。
就宫崎月这种货色,也只能说大话了,他能做什么?
哼哼,就算想在女生面前表现,也不用说大话吧。
敢这么想,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小仓纱纪哼着歌,一蹦一跳的走进教室。
看到宫崎月和桥本结衣后,她笑眼弯弯的摆摆手:“处理好了吗?怎么样,有没有吃午餐?”
“你刚刚去哪了?”宫崎月看着手机,随口问道。
如果刚才纱纪在教室里,一定会看到做这种事的人,甚至一向善良的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去上厕所了啊,今天早上喝水喝多了。”
小仓纱纪用肩膀轻轻撞开宫崎月,一屁股做到宫崎月的座位上,伸手往桌洞里掏出一大堆吃的,随手拿起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后,小口吃起来。
食物带来的满足感,让她开心的一双小腿轻轻摇晃起来。
蓦然,她看到结衣桌上的东西,嘴里的动作逐渐停下。
“这是谁干的?!”
小仓纱纪愤怒的起身,眉毛都竖了起来。
“我也很想知道。”宫崎月翻找出想要的联系方式,按下拨号键。
“学校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