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微笑环视三位校官,“譬如原铁峰郡驻屯官,罗纳德少校,以及他的部下们。”
而后,博伊尔又将目光投向在他刚提到“忠于对方的军官”时,就皱紧眉头的温特斯·蒙塔涅。
“又譬如,”博伊尔脸上的笑意更浓,“一些维内塔籍贯的帕拉图尉官们。”
盖萨和斯库尔又交换了一番目光,这一次,用的时间比上次长。
“您可能会认为,只要攻破诸王堡,不用交换也能救回俘虏,”博伊尔适时地开口,“所以我有必要提醒诸位,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原本被关押在诸王堡的俘虏,已经坐上了前往山前地的船。”
斯库尔上校不置可否,“大事说完了,说小事吧。”
“小事很简单,但也很重要,”博伊尔郑重地说,“博德·盖茨上校的家属希望能接回上校的遗体,让博德上校能回到家族墓地长眠。”
叛军军官们再次无声交谈,这一次,他们很快给出明确答复。
“博德上校已经安葬在枫石城大教堂,暂时不便移柩,”盖萨同样郑重地回答,“请上校的家属放心,枫石城修道院的修士们每天都在为上校的灵魂祈祷。如果一定要上校归葬家族墓地……也请等到尘埃落地之后罢。”
“遗属们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博伊尔点了下头,又开口,“如果暂时不便移柩,她们希望能来到枫石城,亲自祭奠博德上校。”
这一次,不单是盖萨·阿多尼斯和温特斯·蒙塔涅,连一直保持着风度的马加什·科尔温也皱紧了眉头。
“我得承认,即使我用最恶毒的想法揣测过你们,”盖萨厌恶地啐了一口,“也没想到你们会卑劣到这种程度。”
“请您明示,”博伊尔佯装不解。
“你们居然把博德上校的遗属也视作谈判筹码?”盖萨怒不可遏,“下一步是什么?把我们在诸王堡的亲属也都抓起来,当人质?”
“你怎么敢这样侮辱我们?盖萨·阿多尼斯上校!”博伊尔也变了脸色,像是被激怒的刺猬,头发好像都竖了起来,他厉声喝道,“如果我不是被绑在这里,我现在就和你决斗!”
盖萨眯起了眼睛。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向诸位撒谎,”博伊尔向着其他叛军军官弯了下腰,“格罗夫·马格努斯的确有过搜捕诸位的亲朋好友充当人质的计划,而阻止‘毒蛇’的,正是詹森·科尼利斯将军。”
斯库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少校表演。
博伊尔神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科尼利斯将军全权委托我,以军人的荣誉,向诸位做出保证,诸位身在诸王堡以及大议事会实控区内的亲朋好友,不会受到任何威胁。诸位可以随时把你们的亲朋好友,接到新垦地,南方面军将会尽全力予以配合。”
博伊尔深吸一口气,动了一点真感情:“即使如今我们双方兵戎相见,我们也依然都是老元帅衣钵的继承者。我们确实做过很多有道德争议的决策,但是我们不会下作到用亲属要挟敌人。如果有人这么做了,我第一个向他拔剑——哪怕那个人是詹森·科尼利斯。战场上的事,战场上解决,言尽于此!”
盖萨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桌子。
独眼尉官带着两名宪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博伊尔的脑袋上又被套上了麻袋。
在黑暗中走了一小段路,博伊尔又回到了他的牢房。
只不过这一次,他手脚上的镣铐都被解开了。
兰科·博伊尔活动着手脚,他知道,哪怕叛军明知自己在表演,他也在对方心中赢得了一点尊重。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其实,书友们,我比谁都更害怕旧病复发矣.jpg】,我会努力不再次踏入那片沼泽的]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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