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言的目光如寒星般锐利，直射向那个站在不远处的人——洛言。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却像黑洞一般，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线。
“洛言，你这是忍不住露出那狐狸尾巴了啊。”
顾北言的声音冷冽而尖锐，如同冬日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每一个字都像是冰晶一般，在空气中碎裂，洒落在洛言的身上，让他的心跳不禁为之加速。
洛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意，那笑容里掺杂着无奈与不甘。
他微微扬起下巴，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但那双眸子里闪烁的狡黠却无法掩饰。
“顾北言，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洛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是在挑衅顾北言的底线。
顾北言冷笑一声，那笑声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冰冷的意味。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咄咄逼人？我只是说出了你心中不敢承认的事实罢了。”顾北言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他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看着洛言在那里挣扎。
洛言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而顾北言则继续冷冷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只有两人的对峙还在继续。
就在顾北言眨眼的瞬间，洛言动作迅疾如风，手腕一抖，三道寒光瞬间飞出，那是三支闪着微光的银针，直奔顾北言的要害而去。
顾北言反应亦是极快，他身体一侧，迅速躲过银针的直射，同时手中长刀一挥，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弧，精准地将三支银针一一击落。
“嗖！嗖！嗖！”三声细微的破空声响起，伴随着银针落地时微弱的“叮当”声，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顾北言站在原地，刀刃上银芒闪烁，目光如炬地盯着洛言，似乎想要看透他心中的秘密。
洛言则是一脸平静，仿佛刚刚的动作只是随手而为，他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似乎在嘲笑顾北言的谨慎。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电流在其中流动，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洛言，你果然不简单。”顾北言冷冷地说道。
“彼此彼此。”洛言回应道，笑容依旧玩味。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再动。
周围的空气仿佛再度凝固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在打破这份沉默。
这一刻，两人的内心都在进行着激烈的较量，谁也不愿先露出破绽。
“你究竟是什么人？”顾北言的声音低沉而紧迫，带着一丝没耐心的烦躁。
他紧盯着洛言，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要穿透洛言的伪装，直达他的内心。
然而，出乎顾北言的意料，洛言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反而是一阵肆意的狂笑。
那笑声像是从深渊中传出，充满了不羁和挑衅，回荡在夜空中，令人不寒而栗。
洛言的笑声渐渐平息，他收起笑意，脸上露出了几分玩世不恭的神色。
他斜睨着顾北言，仿佛在看一个陷入困境的猎物，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顾北言，你真的认为你有资格知道我的一切吗？”
顾北言的脸色一沉，眉头紧锁。
他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但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敢妨碍我，我都不会放过你。”顾北言的声音冰冷而坚决，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洛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哦？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放过我。”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顾北言，”洛言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带着一丝欣赏和诚意，“实话告诉你，我一直十分欣赏你。你的冷静、果断和实力都让我刮目相看。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没有对你下杀手。”
洛言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顾北言思考的时间，然后继续道：“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甚至是战友。你加入我，我们联手，那么，我们就将是统一战线上的伙伴。”
顾北言听后，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洛言。
“洛言，你还真的是大言不惭。”顾北言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笑和轻蔑，他摇了摇头，似乎对洛言的提议感到十分不屑。
“你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这样的话？”顾北言继续道，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够穿透洛言的内心，“你又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吗？未免太过天真了。”
洛言被顾北言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顾北言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而且态度还如此坚决。
“顾北言，我承认我之前低估了你。”
洛言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我也希望你不要低估了我。锦衣卫又如何，若是将来，锦衣卫全部都不复存在，你又将何去何从，再者说，你身后的人，那怎么呢？你是想要说你们的皇帝，那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