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夫人已在江夏郡,殿下...”
噗~
刘禅刚喝下去的热酒,直接喷了诸葛瑾满身。
他一脸奇怪的看着诸葛瑾,说道:“我刘公嗣可是正经人!”
真当我好美色呢!
那可是我丈母娘!
“咳咳。”
诸葛瑾咳嗽一声,说道:“总之,请殿下出手,助我江东,至于实质性的好处,那便是共分徐州了。”
共分徐州?
我可够不到徐州的边。
搞一片飞地出来?
他刘禅能吃得下去?
“徐州有臧霸,你主吴侯吃不下去。”
看来传闻是假的。
诸葛瑾心中可惜。
他可是听过不少流言的,希冀着以美人计便使刘公嗣就范。
不想...
竟没有成效。
“殿下此言差矣,正是因为臧霸坐镇徐州,才给我们可乘之机,据我所知,曹丕小儿已经是亲自领兵前来,而臧霸阳奉阴违,不仅不支援张文远,甚至在其身后埋伏,断绝粮道,其死期,便在眼前,趁徐州动乱之时,夺得城池土地,岂是困难?”
刘禅一脸古怪的看着诸葛瑾,问道:“臧霸不是与江东有盟约吗?关键时刻,不仅不助,反而要落井下石?”
诸葛瑾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污人清白?这不是你江东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吗?”
诸葛瑾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江东做事,如何算落井下石...他臧霸若能胜过曹军,我自然按照盟约!但他能胜过曹丕率领的曹军吗?很难的啦!”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绝不背盟”,什么“遵守盟约”之类,引得刘禅哈哈大笑起来:车辇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仅凭此点,恕我难助你主得合肥,况合肥乃重地,势必要挑起两方战争,我坐收渔利,届时谁给我好处多,我帮谁,不是得利最多?”
听刘禅如此话语,诸葛瑾当时就急了。
“殿下此言差矣,今天下三分,逆魏实力最强,我江东实力最弱,若殿下帮最强击最弱,那我江东自然无有生机,但我江东没了之后,殿下便要一人面对魏国大军,殿下再是神武,也只有一人而已,届时曹魏多面进军,殿下为之奈何?”
跟我讲大势?
“你既然知晓江东实力最弱,为何不本分些许?与我结盟之后便背盟,与逆魏同样如此,不遵盟约,我如何能信你?”
诸葛瑾顿时急了。
“那殿下要我江东如何做,方肯助我江东?”
他做使者,确实是不称职。
起码在这汉中王太子刘公嗣面前,就没有一次说得过他的。
搞得他江东被动异常。
不过...
只要能说动这刘公嗣来援,便是被动一点又能如何?
不过是江东多付出些代价罢了。
你就说我出使任务完没完成吧!
见诸葛瑾将主动权交到刘禅手上,刘禅笑着说道:“要我助你江东,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诸葛瑾大喜。
他身体前倾,靠近了刘禅些许,问道:“还请殿下明言。”
“你可知莪在荆州创立有商盟?”
诸葛瑾点了点头。
“商盟之名,如雷灌耳,听闻殿下之商盟,每日可带来巨利,几日前我在江陵,便惊叹江陵的变化,恐怕这也是商盟的原因。”
商业在这个时代是末业。
但不可否认的是,商业让物资流动起来了。
而流动起来的物资,便会创造价值。
在行商的过程中,便会有消费,便会有盈利,服务这些商队往来,沿途的百姓也能受益,官府能得到税收,从而加大对农业、基础建设的投入。
而农业起来了,便有更多可供商业运作的资源。
基础建设起来了,商路更好走了,便能吸引更多的商队前来行商。
这是一个正反馈的过程。
最起码在几年的时间内,都是如此的。
只有等存量消耗完了,商队之间开始内卷了,那可能这商道会没落一些。
但到了那個时候,荆州已经是发展起来了。
“不知殿下提及商盟之事,是要作甚?”
诸葛瑾可是明白面前的这个少年郎乃是十足的小狐狸。
就没见他吃亏过。
此番前来言之商盟之事,便是因为其中有利可图。
甚至是有大利可图。
商盟之事,有何大利?
诸葛瑾不禁开始思索起来了。
“商盟商盟,便是要来行商,若想要我刘公嗣助你江东,便要允许我在江东行商。”
行商?
诸葛瑾愣住了。
“尔荆州商旅,不是已经入江东行商了吗?”
从荆州送来的美瓷、琉璃,在江东贵人中,也是很得到欢迎。
“那种程度的行商,算不得什么。”
这还算不得什么?
那个琉璃,一个物件就是十万钱起步的。
卖出十个,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