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太子曾受过大伤,昏迷半年,身体亏空,医者皆言之,时日无多。”
孙权饱含深意的看了孙虑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太子多病,汝当勉励之!”
孙权没有说要立他为太子,但孙虑却是从孙权的话中,感受到了其中的含义。
太子多病,汝当勉励之。
这不是说太子活不了多久,太子死后,这个太子之位便就是他的嘛?
而且
谁知道太子是病死的还是怎么死的?
游玩的时候不小心落水而死,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难道汉国也能来追究罪过?
“儿臣明白了!”
孙虑迷茫的眼中,顿时放射出摄人的精光出来。
你明白了甚?
孙权摇了摇头,说道:“沉得住气,方才能成事,若是一点波折都经不起,吴国这万斤重担,你如何挑得起来?”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
说着,得到自己要的承诺的孙虑心满意足的对着孙权行了一礼,缓缓退出去。
孙虑离开之后,孙权这才长叹一口气。
孙登的问题,他自然是知道的。
吴国的刺奸屯虽然不如汉国的间军司,不如魏国的校事府,但在本国收集情报,那还是有一手的。
太子能够归国,肯定是与汉国皇帝有过利益交换的,最少,是有过某些口头承诺的。
这也是孙权忌惮孙登的原因。
但还是那一句话,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无法处置孙登。
而且
若是自己这个儿子,在如此逆境之中还能翻盘,那说明他就是吴国未来需要的君主。
若是不能翻盘
孙权不介意将希望放在下一个儿子身上。
孙登不行。
还有孙虑。
孙虑不行,还有下一个。
另外一边。
洛阳。
太子宫中。
却有另外一场大戏正在上演。
“太子殿下有言,无他亲口命令,谁也不能入此殿。”
太子宫寝殿,身着内官袍服的宦官张开双手,拦住想要入太子寝宫的太子妃。
“我是太子妃,什么时候连太子寝宫都去不得了?”
孙鲁班身着华贵的红色长裙,裙摆在夜风中轻轻飘扬,宛如一朵盛开的火凤凰。她的面容原本温婉如水,此刻却因忿怒而变得冷若冰霜,那双原本柔情似水的眼眸,此刻闪烁着锐利如刀的光芒。
她莲步轻移,来到太子宫前,太子妃的眉头一皱,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开!我要见太子!”
小太监面露难色,却仍坚守岗位,不肯放行。
太子妃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
她目光如炬,紧盯着小太监,仿佛要将他看透。
突然,她猛地抬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太监踢得飞了出去。
这一脚,不仅踢飞了小太监,也让太子宫的人知晓她满腔的怒火。
“谁敢再拦我,这就是下场!”
孙鲁班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在夜空中回荡。
那些内官、太子宫侍卫见此,顿时不敢再阻拦了。
太子妃虽是东吴过来的,但深得陛下与皇后的喜爱,对太子宫的掌握是很深的。
那小太监原本以为仗着太子的宠幸,能够让孙鲁班心生忌惮,没想到半点用处都没有。
还是给太子妃一脚踹飞了。
孙鲁班是跟孙尚香练过武的,这一脚下去,那小太监在地上捂着胸口来回翻滚,一时之间居然连起都起不来。
孙鲁班轻推殿门,发现殿门内锁。
她顿时眉头一皱。
“来人啊!将这门踹开!”
太子宫侍卫、内官门一个个唯唯诺诺,自然是不敢去踹门的。
但是跟着孙鲁班从江东过来的那些侍女们,可就不会跟你这么客气了。
一个个膀大腰圆的侍女,撸起袖子,卷起裤腿,就朝着殿门猛踹。
砰~
砰!
只是踹了两轮,殿门便不堪五六个膀大腰圆侍女的蹂躏,在发出一声吱吖的惨叫之后,便轰然而开。
孙鲁班阴沉着脸走入其中,还没走进去,便见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快步走上前来。
为首的不是魏国太子曹叡又是何人?
魏国太子曹叡此刻如同暴怒的狮子,他的衣衫不整,衣摆和袖口都随意地翻卷着,显得凌乱不堪。脸色阴翳,仿佛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那深深的愤怒在他的眉宇间凝结成一道道冰冷的痕迹。
“太子妃何故闯宫?”
他的眼睛闪烁着寒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刀,让人不敢直视。瞳孔深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喷薄而出,将周围的一切焚烧殆尽。鼻梁高挺,却在此刻显得更加锐利,仿佛要将一切都切割开来。
面对盛怒的曹叡,孙鲁班丝毫不惧的直视而上,眼中充满着鄙夷。
“瞧瞧你干得事情,是你男子汉大丈夫吗?”
孙鲁班指着曹叡身后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阉人,一个是宗亲,你也下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