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又叹息了一声:“蔡泽芳死了,我也觉得可惜,而这个夏旺达,他以为出了国,就能逃得脱吗,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他就是跑到火星上去,我们也能把他弄回来,法律绝不宽容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他会得到应有的下场。至于你,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别这么蠢了,真别这么蠢了,蔡泽芳死了,还会有人同情,她的遗体告别仪式,会有人参加,会有人伤心哭泣,我真的不想你死了,会让你单位的人,你身边的人,都憎恶你,说一句死了活该的话。”
米月还想接着说,她觉得,后面要说的话才更能刺激她,但就在此时,肖尚香终于说话了。
“我同你去看看我的房子吧——”
米月带着肖尚香来她的宿舍,在肖尚香的指点下,米月等人打开了她家的衣柜,掀开了里层的柜板,再打开墙壁上的暗门,蓦然发现一个暗洞,一个连接先后两次发生命案的2301房的暗门通道。
米月叫来了吴昊以及所有参加过现场勘查的人员。
“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米月指着暗门,压抑太久的怒火终于喷发了出来:“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我要你们这些饭桶干什么!”
吴昊道:“卧室里的脚印,全都被抹掉了,衣柜是空的,一件衣服都没有,柜子上还铺了一层灰,并没有脚踏的痕迹,衣柜门把手上虽然有擦过的痕迹,但我们分析受害人来到房间后,应该会检查房间里有没有藏匿人,所以会打开衣柜门看一看,凶手杀了人后,也会检查衣柜内有没有藏匿人。如果是有人从衣柜内出入,那么,最后一定会留下从客厅经过卧室到衣柜的痕迹的,可是,我们都没有发现。”
米月仍没有消气:“从客厅经过卧室到衣柜,这一条道,擦试得这么明显这么干净,如果我们工作细心一点,不会察觉不出擦试的方向,是向卧室门的方向,还是向着衣柜的方向,我们也不可能在衣柜内,找不出任何有人出入的痕迹!”
米月虽然发过了火,可是静下心来一想,这个事,她也有责任的,如果是她来勘查这个现场,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暗门的,现在的凶犯,智商都不会很低,他们想到的和做到的,有时会比勘查人员还有周到和细致。
米月向肖尚香亮出了顺子的照片。
“是他吗?”
肖尚香点了点头。
“叫什么名字?”
“顺子。”
“当年烧死的那人个是谁?”
“大葵。”
“这里发生的两起案件,都是谁指使的?”
“都是夏旺达。”
“蔡泽芳同彭太原呢,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我想,肯定就是这个顺子,当初,夏旺达本来是想杀彭太原的,没想到孙向东来了,她们三个人一起进的2301房,后来蔡泽芳带着彭太原出来找我了,房间里只剩下孙向东,我想进去阻止,可是顺子已反锁了门,还关上了卧室的门,我敲门喊他,他听不见,我们赶上去的时候,人已被杀了。”
“你没有他的电话吗?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夏旺达交代了,作案期间,千万不要打电话。”
“顺子在你房间里待了多久?”
“两个晚上。”
“两上晚上?”
“他事先就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杀了人后,还没有走,一直等到第二天报了案,公安来了人到现场,楼下到处都是人,乱轰轰的,他才趁乱出去的。”
“他晚上睡在哪里?”
肖尚香指了指沙发。
“沙发上还有其他人来坐过吗?”
“没有。”
“他抽烟吗?”
“没有抽过烟。”
米月对吴昊道:“叫上人,把这沙发,还有这衣柜,仔仔细细给我过一遍,一根毛发都不要放过,还有,印发顺子的照片,查案发前后的目击证人。”
米月看了看时间,离她提出的期限还有6个多小时,她想了想,还得去查一查当年夏旺达被焚的案卷,以及衡邵及东州‘2.27’专案的案卷,她要细节,很多很多的细节。
第二天上午,省公安厅组织召开出境缉捕卢小雨行动部署会。
米月就是在即将会议开始时晕倒的。
米月凌晨4点多钟从铁路公安局出来,回到办公室,复印了她拍摄的一些关于夏旺达的一些证据资料、吴昊的现场勘查证据、她自己对吴睛睛、史丽丽、肖尚香等人的询问笔录,以及郑得顺的相关证据,反复认真核实了一遍,8点15分,她才知道有些饿了,头有些晕,便点了一份快餐,顺达老友粉,特辣的,她需要以酸和辣刺激味蕾的方式来消乏解困。
快餐说好半小时内到的,可是迟迟没有到,她把手头的证据资料交给了吴昊,让他先带去会场,自己在等快餐,8点50分,快餐还堵在路上,会议9点半开始,从市局到省厅的路途最快也得二十多分钟,米月等不及了,便乘出租车往省厅赶,快到省厅时,吴昊来了电话,米月说已到厅门口了。会议室在八楼,到了八楼,她浑身冒汗,心脏也闷得发紧,便忙来到洗手间,想用水冲脸,一到洗手间,便一头裁到在地上。
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