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直到念完。
“这些便是奉天峰点选过来的,今日入府那些弟子。”
慕寒渊含笑覆到云摇耳旁,大约是隐忍得太厉害,他冷玉似的眼尾都浸上血沁似的艳红。
“今日入夜前,徒儿认真自省过了,一定是徒儿近日忙于宗门事务,疏忽了对师尊的侍奉,这才叫师尊起了另寻新欢的心思?”
笑意沉入眼底,晦作浓郁的化不开的墨色。
云摇自辩:“我什么时候另寻新——”
欢字被柳枝绞碎在了月华里。
最后一次倾身。
两人之间月色殆尽,再无间隙。
而慕寒渊早有料及,覆下一吻,吞掉了云摇那句难以的哭音:
“师尊想好了吗?”
“要选哪一个给我作师弟,跟我一同侍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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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绝不会在这样空旷近乎一览无余的山野间做什么不合时宜的私密事。
“我没关系,师尊喜欢便好。”慕寒渊低声如蛊。
云摇拽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在他细碎的吻里分神辩解:“你不要污蔑,我何时说过我喜欢这里了?”
“嗯……难道是我记错了么。”
慕寒渊忽停下来,水声滴答地落在焰色的石上,而他于她耳畔轻笑,语意莫名有些危险,“前世时候,师尊不是就在这后山那处泉中,强行将我——”
云摇转身抬手立刻就给他捂住了。
等到溅起的水花消停,云摇红透了脸颊仰头,正对上手指上方慕寒渊熠熠含笑的漆眸,才知道自己又落进了这人圈套中。
她羞恼得轻咬牙:“不许再提了。那时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后,理智不存,依本能行事,”慕寒渊笑着拉下她的手腕,“不正说明是师尊喜欢这里吗?”
“我没有,你——”
那片雪色长发载着清冷月华,在云摇面前覆下,他吻尽了她的话声。
这一吻和从前都不同,更失控,更疯,更极尽索取的本能。
月色与夜色交织,又被水纹打作散碎溺人的光。那些光点将云摇的意识覆笼,他的眉目五官俱在她眼前模糊,分不清是欢'愉还是痛意占据高地的时刻,云摇几乎也难以辨认,眼前之人究竟是善相还是恶相更多。
月华在起了雾气的夜中翻涌。
风将整座天悬峰的林叶鼓动,垂在温泉旁的青石上,柳条被涌动的水波一次次推向最高处,像是要与那九天之上的月光相拥。
只是今夜的风格外可恶,肆意又汹涌,那柳枝每每被抛至浪潮的巅顶,差一线将即月华时,便又会被毫无征兆地松懈,像从天上一下抛进了不见月华的深渊里。
气恼的柳枝带着被水纹荡碎的呜咽,将夜风绞紧。
而斑驳的林影投在忽然就从暴风骤雨中安静下来的水面上,温柔地覆没了那一声带着哑笑的闷哼。
云摇将指甲几乎要扣进慕寒渊的肩颈,听他笑便更赧然又羞愤,不撒口地咬着他肌线分明的肩,像是被欺负得厉害的林中小兽似的磨牙,又凶得呜噜。
“慕寒渊。”
随她咬着,慕寒渊也忍得有些艰涩,尽管如此,他还是慢条斯理,极尽温柔地用手指理她从肩后垂泻下来的绸缎似的青丝,看它们在水里无比柔顺地从他冷白指骨间穿过。
云摇上不上下不下地快被气死了:“你——”
“师尊,我忽然想起了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有多重要,”云摇恨不得咬死他,一边勒着他后颈,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带着小颤音往外挤,“非要在这时候讲吗?”
慕寒渊像未曾听到:“今夜傍晚,我特意去过了奉天峰一趟。”
他像是无意识地微微伏身。
手中青丝蓦地一抖,几乎从他掌心跌落。
慕寒渊自然也受牵连,眉峰几乎一瞬就拧起,握在她后腰的手指也陷入。
只是自虐似的,那力道又被他生生克制下去。
慕寒渊喉结微滚,笑声更哑得快要沉坠进水里:“师尊,哪里不舒服吗?”
“——?”
快把自己佝成一只煮得半熟的虾的云摇仰脸,拿水色湿漉的眼眸从沁红的眼尾恶狠狠地睖他。
“快、说。”
慕寒渊深深望着她,他眼底像是有漆黑的雾,要将她身影缭绕,吞噬,撕碎,大概一丁点渣滓都不想留下。
但那黑雾将起时,却又被他自己一点点收敛,压下。
慕寒渊缓声低覆在云摇耳旁,慢条斯理地在她耳边念出一个个陌生至极的名姓。
每念一个,他手里的青丝便抖一下,且颤栗的幅度一次明显过一次。
直到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