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三面之围,皆除!”
南部是刘表,也就是南阳暂时稳定的局面,东南是进攻汝南的孙策,东面则是吕布。
徐晃颔首,“听祭酒一言,徐某还是要按捺按捺,维系这难得又虚假的安定,好让曹公与袁绍决战,待曹公胜了,某再向明公请命,举大军讨伐诸葛巡。”
郭嘉笑笑,“难为将军了。”
徐晃也憨笑回应,“哪的话,不过章陵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准确的消息是,章陵南部四县,粳稻征收翻番,也不知那诸葛巡搞什么名堂。”
郭嘉哂笑道:“不过是有序的竭泽而渔罢了,南部四县,历来受战乱影响小,如今也就那里能压榨些东西出来,这是蒯异度说的,他可比我们了解章陵郡。”
“所传是否有误,诸葛巡好似不像这般草包呀。”
郭嘉表示:我就更不清楚了呀。
徐晃还是不太相信,“其中恐怕还有内情,章陵情报,不能皆靠蒯越,容我派人前去打探打探。”
徐晃觉得诸葛巡没有那么不靠谱,毕竟在他身上吃了不少亏。
相反,他倒是觉得蒯越,愈发显得不靠谱。
数日后。
舞阴劫营的战报,传到了诸葛巡手中。
今日复阳大雨,诸葛巡难得待在宅中没有外出。
书屋中,蔡蔻倚在诸葛巡身后,轻轻替他揉捏着肩颈,诸葛巡则在查看回复各方书信。
然后看到了魏延的信报,文长甚至没有加急,可见此事,无关痛痒。
“杀敌五百,烧毁大营一座。”诸葛巡轻念,笑道:“这个力度,刚刚好!”
“夫君,何处战事?”蔡蔻好奇问。
“比阳,曹操那老小子,竟派人中伤为夫,诽谤我章陵郡政,我岂能置之不理,便让文长教训曹军一番。”
说着,诸葛巡忽然后仰,将自己坠入蔡蔻怀中,头枕软玉,笑道:“夫人,为夫告诉你一个秘密。”
蔡蔻连忙附耳过来,两人交颈,分外亲昵。
“应县君后来告诉我,那个自称雒阳人的细作,实际上家住城外寿丘,算不得真正的雒阳人,他本人也是逃难来南阳,最后投效蒯越的,因怕被发现是蒯越之人,以叛贼论处,故而撒谎。”
“那夫君岂不是错怪曹操?”
诸葛巡笑笑,“或有差错,却不至错怪,因为,蒯越亦是曹贼走狗,故而一切责任皆在曹操一方。”
蔡蔻嫣然一笑,明显同意夫君的说法,对于蒯氏,这个一度与蔡氏齐名的大士族,最后却走上了背叛使君的道路,这是她不能理解的。
且厌恶的。
蔡蔻好奇道:“原本的说法就好,应县君怎么又去审那些细作了。”
诸葛巡正色道:“应县君,是一个认真尽心的人。”
这是诸葛巡的直观看法。
诸葛巡坐直了身子,将余下书信尽数看完。
韩嵩来信:宜城第二座铁匠工坊,已经开工,鸡冠峡第二座高炉,也已经开始产铁,深山石炭矿的运输道路,已经竣工,未来一段时间,鸡冠峡的产铁能力,会有一个爆发式的增长。
诸葛巡只能一字评价:妙!
刘表来信:他与黄祖相约,这几月厉兵秣马,窥视江东,打算这个冬季发起试探性的进攻,寻求诸葛巡看法。
诸葛巡难评,三弟都在江夏,此事何须问我。
不过,诸葛巡还是象征性地回信一封,大意简洁:祝,旗开得胜。
笔落,诸葛巡松一口气,又仰躺了去,正中蔡蔻下怀。
诸葛巡轻闭双目,倾听着屋外淅沥雨声,忽觉心神格外惬意。
若是什么都不用做,每日就这般枕着软玉温香,听听雨声,或晒晒太阳,该有多好。
“夫君可是乏了?”蔡蔻关切道。
“是啊,夫人可愿陪为夫小憩一会?”
蔡蔻俏脸一红,“在此屋,还是回寝屋?”
诸葛巡看了眼凌乱的书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轻声回复蔡蔻,让婢女来收拾书屋,然后他们回寝屋去。
如此明显支开婢女的举动,蔡蔻顿时知道了诸葛巡的心思,稍红的脸颊再度红润了几分,眉眼如丝,轻点点头。
···
河南尹,成皋县。
袁绍突然撤离这里,前去荥阳坐镇,将成皋县防务交给了张郃与高览。
成皋县境内有两座最重要的城关,虎牢关与汜水关。
因为曹军是自西向东进兵的,所以成皋县的位置,其实是处于关西的。
也就是说,二关之险,守不了成皋。
两人立于西门城头,西望雒阳方向,很久没有说话。
自雒北水路的粮道被断后,袁绍只能从河内治所怀县运粮。
怀县濒临沁水,距离河水也很近,大河对岸就是广武与敖仓,这两个地方,乃是汉军屯粮之地,虽无现成粮草,但基础设施在,运粮十分方便。
敖仓到荥阳,有直通的漕运水道,这也是袁绍率军驻扎此地的原因。
袁绍快速东撤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河内的另一个变故。
他已经接到急报,马腾韩遂二将,数日前先后进入箕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