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斯的语气有些不快:
“但,自主分割灵魂就好比用刀割下自己的肢体,甚至于其中的痛苦与后遗症要比上述行为严重一万倍。我不理解怎么会有人会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地这么做,更不理解他是怎么在自行给自己制造了如此多的痛苦之后还能活下来、甚至还能保持一定程度上的神志的,我也懒得关心这些。这是他自己的问题,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基里曼沉默了一下。没人知道在这个瞬间里,他到底想了多少东西,但在下一秒,他依然试探着发问:“难道没有什么精神科的手段——”
“我不是心理医生。”阿斯克勒庇俄斯迅速地回答,“随着时代和医疗技术的进步,我确实对相关的知识有所了解,但我不认为我有这种临床资格——毕竟我自己的精神显然也不那么正常。”
基里曼和狄格里斯近乎同时地露出了同一种复杂的表情,大约可以概括为“我没想到你自己竟然对这一点有自知之明”。
没人将这一点真正说出口,但这个短暂的停顿显然引起了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注意。他在进行手上的操作之余飞快地转头向房间中另外两人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什么都明白了似的冷笑了两声:
“你们猜得不错,我对此其实没什么自觉,只是藤丸立香有时会告诉我:‘正常人不会这么干’——但我对这也没什么所谓。”
正常人确实不会一言不发先把病患打晕然后再进行治疗。而阿斯克勒庇俄斯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在这个房间里,把这个“正常人不会这么干”的操作重复了整整两遍。
“我讨厌神。”跟在那句话之后,阿斯克勒庇俄斯紧接着抱怨,“我也讨厌这种不听话、不自重的患者。目前我正接诊的这位甚至二者全占了。”
这让基里曼有些不安地站起了身。
咪呜(六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