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那个温浅太没良心了!”
曲艳艳用力抽打着花花草草泄愤。
“不就是吃她一片肉嘛,又不是从她身上剜下来的,愣是一口都不让吃,还有那个陈橙,损得我跟个乞丐似的,你说,我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吗?”
当着对象的面,曲艳艳委屈地红了眼。
她对象叫王海洋,见自己的冤种女朋友要哭,当即就心疼地将人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顺便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不哭了。”
“再哭就不漂亮了,我知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做家教的工资拿到手了,一共三十块钱,这样吧,我给家里二十八块,剩下的两块钱请你吃大餐!”
一听有三十块钱。
曲艳艳立即呲着大牙乐起来,等听到王海洋说要给家里二十八块钱,自己只留两块钱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她忍不住小声嘟囔。
“两块钱够吃什么大餐啊,吃路边摊还差不多。”
王海洋立即顺杆子往上爬:“听你的,就吃路边摊,我知道夜市上有好几家路边摊,经济实惠,好吃不贵,一块钱就能吃到好多美食,咱们晚上就出去改善一下生活。”
吃什么大餐。
他本来也没想过请曲艳艳吃大餐,一个傻妞不值得自己在她身上多浪费一毛钱,路边摊已经很不错了,自己愿意牺牲休息时间陪着她,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好吧。”
曲艳艳不敢说不吃。
若是她但凡说一个拒绝的字,王海洋绝对会带她喝西北风。
算了,自己的对象自己宠着吧。
傍晚。
两人就高高兴兴冲出校门去夜市消费了,一直到宿舍快熄灯的时候才回来,得了爱情滋润的曲艳艳春风满面,得意地睨了温浅一眼,故意显摆道:“爱情可真美好。”
说着,她无辜地眨眨眼。
“温浅,你爱人好像挺长时间没来看你了,怎么,你们吵架了吗?”
其实她隐约知道那个叫周时凛的男人好像是出了什么意外,原本也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更不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可谁让温浅不给自己吃肉呢?
自己这就叫以牙还牙。
陈橙气得都想打得曲艳艳满地数牙了,这种专往人伤口上撒盐的货色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她气不过就要怼上去。
温浅轻轻拉住她的手,语气淡然,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
“狗咬了咱们一口,咱们总不能咬回去吧,这样不和畜生一样了?”
陈橙一听就乐了。
“对,咱们不和畜生一般计较,让她自己狗吠去吧。”
哗啦啦,曲艳艳心碎了一地。
这两个恶女竟然说自己是畜生?
她忍不住拔高了音调,恼羞成怒地嚷嚷起来:“你们骂谁呢,骂谁是畜生呢!”
“谁叫得最大声谁就是畜生。”
‘老实人’许朝阳从上铺探出半个身子,不轻不重地怼了一句,一针见血、直击人心,当下就气得曲艳艳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她要是说话不就承认自己是畜生了!
这三个恶女!
第二天。
曲艳艳气不过继续去找自己对象大吐苦水,王海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强压着不耐安抚她,还替她出了个反击回去的好办法。
“你自己势单力薄,肯定斗不过那三人。”
“与其生闷气,不如利用舆论反击回去。”
舆论?
曲艳艳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
“还是你聪明。”
说着还主动送上红唇亲了下王海洋的脸颊。
王海洋眼里闪过嫌恶,不动声色地擦去脸上的濡湿痕迹。
没多久。
学校里就传出了不少关于温浅的流言,说温浅和周时安有不正当关系,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都不是周时凛的,否则怎么这么长时间周时凛都没有来看温浅?
说不定是离婚了云云。
这些话不可避免地传到了温浅、陈橙和许朝阳耳朵里。
陈橙都快气炸了。
“一定是曲艳艳干的!”
恰好这时曲艳艳推门进来,听见陈橙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当即就冷嗤了一声:“别张口闭口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哪里那么大的本事煽动全校的人说温浅的坏话?”
盯着温浅苍白的小脸。
她心里愈发得意洋洋。
“人在做天在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学校里这么多人,大家怎么不去传别人的闲话?还不是某些人做了那颗臭鸡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自己臭就别怪别人骂!”
这些天,亲眼目睹着流言蜚语肆意蔓延。
那种报复的快感太爽了。
看着昔日人人称赞的女神跌下神坛化为是个人都能踩上一脚的烂泥,她这颗忿忿不平的心终于得到了慰藉。
长久以来被这三个恶女压制的憋屈感终于烟消云散!
曲艳艳觉得痛快极了。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嘴巴痛快了,脸皮会更痛!
陈橙早就憋不住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