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温浅是同学,怎么会害她的孩子!”
她这样一说,公安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温浅,我好像还没有说受害者的名字吧?”
齐萍一噎,心里闪过浓浓的懊悔。
该死!
冷不丁地被抓起来以至于她慌了神,下意识就想撇清,反倒成了不打自招。
这可怎么办!
一时间,她的脑子转得飞快,强自镇定地辩解:“公安叔叔,我真的是冤枉的,因为我周围只有温浅家里有吃奶的孩子,所以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温浅的孩子被人投了毒,可是——”
她舔了下干涩的嘴唇。
“我为什么要给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下毒,公安叔叔,请你们好好想一想,我没有动机啊,何况,我根本就接触不到孩子。”
说着,齐萍眼神一闪,垂眸小声嘀咕。
“反倒是我姐姐在温浅那里做保姆,她每天都能接触到孩子,如果非要说有人给孩子投毒的话,我姐姐的机会比我大多了。”
这话分明就是在往齐芳身上引火。
围观的群众不明真相,听了齐萍的话以后还帮着她说话,实在是齐萍的形象太具有欺骗性,黑黄瘦小,像是个没有发育完成的初中生,另外还有大学生光环加持,说她投毒害人,还真没几个人相信。
“是不是真的搞错了啊?”
“也许真是她姐姐投的毒呢,公安同志可不要冤枉好人,更不要放过坏人!”
“就是啊,你们可要搞搞清楚,齐萍可是大学生,抓进公安局不就全毁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齐萍一看有人帮腔,顿时做出一副委屈样,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自证清白:“真的不是我,公安叔叔,你们抓错人了。”
“我是冤枉的!”
贼喊捉贼的样子看得几个公安直摇头。
办案多年,还真没见过心机如此深沉的女同志,不光会祸水东引,还知道利用群众舆论来给自己洗白,可黑即是黑,白即是白。
公安办案不会讲情面。
当下就有一个年轻公安看不下去,直言道:“小姑娘,你段位很高啊,你姐姐齐芳比你多吃几年的米,手段却不及你十分之一,呵呵。”
他嘲讽地笑了两声。
“你以为公安办案光凭一张嘴吗?”
齐芳一听,脸色隐隐发白,做垂死挣扎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一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我还没有二十岁,平时连鸡都不敢杀,怎么敢害人。”
“哦,对了!”
她眼睛一亮。
依旧贼心不死,不放弃往齐芳身上泼脏水。
“我姐和我说过,她和温浅家里人闹过一些矛盾,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怀恨在心走了歪路——”
话还没说完。
斜刺里突然冲出一道愤怒的身影。
‘啪啪’两声。
齐芳挥手连甩了齐萍两个打耳光。
这两巴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得齐萍脸蛋开花,嘴角出血,整个人差点都飞出去。
“齐萍,你不是人!”
齐芳红着眼怒吼,身体颤抖如风中落叶。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在公安面前,齐萍都敢甩锅,自己是她的亲姐姐,不,也许,她从来都没有将自己当作亲人来看待。
齐芳的心彻底凉了。
齐萍也从震惊中回神,她不敢与齐芳对视,只是低着头小声抽泣,如同以往每一次有求于齐芳时无辜无助,妄想能换来齐芳的一丝丝同情。
“姐。”
“别叫我姐,我没你这样心如蛇蝎的妹妹!”
齐芳厌恶地看了齐萍一眼,转身就走。
突然。
身后传来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给我站住!”
齐父和齐母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一见他们两人,齐萍的眼泪顿时决堤,委屈地喊了声爸妈,哭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活像是个被冤枉了的小可怜。
齐母心疼得不行。
想去给齐萍擦眼泪,碍于公安在旁边虎视眈眈,伸出一半的手又讪讪地收了回来,转头狠狠瞪了齐芳一眼,齐父则是压低声音呵斥齐芳。
“你跟我过来!”
他在家里听人来报信说齐萍下毒害人。
听完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萍萍是大学生,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就算真的做了也是小孩子头脑一热冲动了。
至于冤枉齐芳,更不可能。
萍萍人美心善,是全家人的骄傲,怎么会往自己的亲姐姐头上泼脏水,就算真的泼了也是情非得已,再说了,整个家族就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怎能去坐牢。
因此。
齐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吩咐齐芳替齐萍顶罪。
“你不过就是个保姆,萍萍是大学生,咱们齐家还等着她光宗耀祖呢,她不能坐牢,你去和公安说,就说毒是你下的,和萍萍一点关系都没有!”
“爸!”
齐芳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
齐父瞪她一眼:“爸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