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昊带了个女人回家。
张静姝却表现得很是大度,尽显中山侯府当家主母的气度与威严。
说实话,张静姝对于这种事情,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事实上当初她大婚前入宫的时候,夏皇后就曾经耳提面命地告诫过她,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男人出去偷腥上面。
这成婚时间久了,男人都会感到无趣,难免出去寻花问柳。
而恰恰她们的男人,一个是当朝皇帝,一个是新贵中山侯,有权有势还有钱,无论是家里还是外面,都有不少妖艳贱货、骚浪蹄子在盯着,恨不得主动投怀送抱攀上高枝儿,乌鸡变凤凰!
偏偏她们对此还无能为力,甚至是无可奈何,反而还要尽可能地帮助汤昊和朱厚照开枝散叶。
谁让你人老珠黄,不吸引人了呢?
所以,张静姝初为人妇学的第一课,那就是要想尽办法稳住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不管是生出儿子,还是配合丈夫行事,她都在力求做到最好。
至少,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平白招惹丈夫的不满和怒火。
汤昊也察觉到了张静姝的委屈,所以安顿好了那胡姬之后,就立刻开始了哄媳妇儿模式。
他抱着妻子坐在床上,语气平淡地叙述了一遍宁王府的事情经过。
张静姝心中的酸楚也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不安。
“夫君,你的意思是那朱宸濠是想拉拢你,然后谋逆造反?”
这可是造反啊!
诛九族的杀头大罪啊!
饶是张静姝也不由心惊胆寒。
“没错。”
汤昊轻轻抚摸着佳人滑嫩的后背。
“宁王朱宸濠必反!”
“当然,陛下也知道此事,所以才会任命他为光禄寺卿!”
“说白了,就是要把这个反王放在京师里面,放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看看他能掀起些什么风浪,以便我和陛下顺势清洗朝堂!”
听完了这些话,张静姝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家夫君会前去赴宴!
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他和皇帝陛下的谋划!
宁王朱宸濠已入局中而不自知!
“当时我为了打消朱宸濠的警惕之心,所以故意表现出贪财好色的模样,顺势收下了这个绝色胡姬。”
“如果夫人你心中不满的话,明日我就将这胡姬送走,给她一个安稳的下半生便是!”
张静姝闻言一怔,静静地愣在了原地。
她仿佛觉得喉咙被一只手给紧紧的攥住了,心脏像是被狠狠的锤了一下。
在这个礼法森严男尊女卑的时代,她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这样一位尊重她深爱她的夫君呢?
一时间,心中的酸楚,全都化作了甜蜜。
张静姝如同小猫一般挂在了汤昊身上,然后主动献出了神情一吻。
“夫君,爱我”
听见这话,看着怀中的佳人,汤昊也知道要安抚住妻子,不然会后院起火。
最好的安抚方式,自然就是喂饱她!
一夜鱼龙舞。
翌日清晨,中山侯扶着腰走进了乾清宫。
见到这一幕,朱厚照忍不住打趣道:“哟,这不是咱们威猛无双的中山侯吗?怎地才过了一夜这就不行了?”
话音一落,朱厚照又几步走到汤昊身前,促狭地打趣道:“怎么?那绝色胡姬当真这么厉害?真就给你榨干了?”
嗯,汤昊去赴宴面见宁王一事,朱厚照是知道的,因为汤昊根本就没打算瞒着皇帝陛下,甚至就连那个赶车的马夫都是锦衣卫乔装打扮的。
此外在这宁王府中,不知道有多少下人婢女都是厂卫的眼线和番子!
所以中山侯昨日在宁王府内的壮举,很快就传到了朱厚照的案桌上面。
汤昊没好气地白了朱厚照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
“陛下,我这算不算是为了国事牺牲色相?”
“滚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朱厚照酸溜溜地开口道:“朕都还没有体验过异域风情呢,你这个该死的野人,尽快给朕安排一个!”
得,小皇帝的猎奇心理又开始发作了。
“别做梦了。”
“我要是真给你安排了,皇后娘娘那边会怎么怨恨我不说,太后娘娘都得扒了我的皮!”
汤昊吃饱了撑的,才会给朱厚照安排异域风情。
他可不想得罪整个后宫,然后引来张太后和夏皇后的报复!
“陛下,有这闲工夫,您还是多陪陪皇后娘娘吧,这么久了也没见”
“伱给朕住口!”朱厚照恼怒不已地咆哮道。
帝无子嗣,这一直都是朱厚照心中的隐痛。
虽然他现在还很年轻,只有十八岁,但是成婚已经快三年之久了,皇后肚子却始终不见什么动静,所以自然引来了不少流言蜚语。
就在前不久,朱厚照还偶然间见到夏皇后正在孤身哭泣,追问之下这才得知是后宫里面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比如什么夏皇后不能生育等等,气得皇帝陛下勃然大怒,杖毙了十来个嚼舌根的长舌妇。
但是,想要止住流言,最好的办法,无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