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神色也柔和了许多。
郑鸳儿看着两人,面露浅笑。
她都不记得自己的祖籍在哪儿了。
家道中落的时候她年纪还太小,她甚至不记得父亲是做什么的,偶尔行医,但似乎也不靠这个挣钱。
没人想到家里会突然破败,所以没人教她记住自己是从哪儿来的。
郑鸳儿连娘亲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
她现在能回忆起来的,都是进了侯府之后伺候李玄的日子。
那时候她并不觉得苦,可现在明明从那些苦日子里抽离出来了,心里反而时不时泛起一丝苦意。
人可真复杂。
郑鸳儿眸色淡淡望向窗外,却见院外匆匆走进来一位许久不见的熟人。
月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也凑到窗口看了一眼,不由一愣。
“秦嬷嬷,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