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来了,吕建就给他讲解了自己的小玩意的样子。
两根木棍,中间连一条粗布,不要太宽,就大手指长,然后一个滑道,能让一头卷起来。
这种再简单不过的小玩意,对这些大明最顶尖的工匠来说,简直手到擒来。还没等哥俩把酒喝完,就做出来了,比吕建要求的还精巧细致。
接过来,试验了一下,真正好使。于是,吕建就在魏忠贤的眼前,裁了一条纸,铺平在里面,然后拉过烟口袋,捏出点烟铺平在内,然后将两片一合,再打开,一根烟卷赫然出现在眼前。
是的,这就是吕建动用金手指,抄袭后世最简单的手工卷烟机。当初延安,就用这个发展的经济,保证了根据地的财政收入,也做到了自给自足。
而四爷的香烟,更是养活了四爷百万正规军和民兵,并且还上交中央大笔。
既然大明已经有了烟草,那为什么不用这比抢劫还来钱的办法,抢,不,是你情我愿的赚富人的钱呢?
笑眯眯的把烟卷递给魏忠贤:“来,哥,抽上一颗试试。”
面对这么神奇的器物,这么新颖的抽烟法,魏忠贤接过,凑到火盆艾蒿前点燃,猛的吸了一口,立刻感到了比烟袋巨大的方便。
这时候吕建早就又卷了一支,夹在两指之间,悠然的吞云吐雾呢。
魏忠贤是精明人,立刻就看出来了关键:“兄弟,你说的那个一年能入三百万的东西,就是这个?”
吕建点头:“对啊,我管这个叫香烟,制作起来还如此简单,但他的利润却是无比巨大的。而最关键的是,未来他的消费人群,却正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些富人。”
魏忠贤眼睛亮了。
“哥,想象一下吧,这一根香烟的成本连人工都算上,也就不足一文钱吧。”
“一文能做五根,(一文等于三毛)”
“那我们卖出去,一文钱一根不贵吧。”
“不贵不贵,兄弟真的是良心价啊。”
“而上瘾的人,又家里颇为殷实,还颇要面子的,我们卖他加了香料的精致烟,五文一支行吧。哥,想想吧,他一天吸个五支十支不多吧(作者老猪我,一天两包),那么我们就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赚他四十文,天下小富之上的人何其多,现在没有千万,也有八百万吧。”
“有,有,绝对的有。就连咱们北京城门口,那个杂货铺的小老板,都身家至万。”
“好吧,咱们按照五百万抽得起烟的算,每人每日抽一包,我们平均赚他个二十文不多吧。”
“不多,不多。”
“那我们一天就赚他个,一五一十——”
魏忠贤一把抓住吕建要脱袜子的手:“不用脚,老哥已经算出来了。一天那就是一亿文,核算成银子,那就是十一万两(明朝八百文合一两银子)。那一年下来,可不就真是三百九十万两。哇,好多钱啊。”
“而且咱们还没逼他们,这是你情我愿。到时候,钱,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手赚来了,他们还不骂您,你说这是不是和风细雨的劫他们的富,济你的贫啦。”
魏忠贤就一拍大腿:“好,好,太好啦,我现在就请皇上解禁禁烟,我现在就命令各地锦衣卫收罗民间烟草,我现在就颁布,天下百姓,田地里必须种一定比例的烟草。”
现在,朝廷虽然禁烟,但封建时代,圣旨不下府,政令不出县,民间还是有烟草播种的。
吕建笑了:“老哥,你又犯简单粗暴的病啦。你要真那么做,天下百姓会骂死你的,士绅文人又会骂你个狗血淋头的。”
魏忠贤愣住了:“百姓怎么会骂我?”
“不是天下所有的地方都适合种烟的,你如此强制,那些不能种烟的,岂不一下破产?而你这个命令一出,天下文人又要骂你耽搁粮桑,与圣人之言不合啦。”
魏忠贤一想也是,一个地瓜推广,就逼迫的百姓家破人亡,被文人骂的体无完肤。如果自己这次再强迫,那就又给了贪官酷吏盘剥百姓的机会,最终骂名还是自己背了。
尴尬挠头:“心急啦,心急啦,都是钱把老哥我逼的啊。”
“所以啊,商业事不能行政干预,就要用商业的规矩来办。就比如,马上命令锦衣卫强收民间烟草,是不对的,如此的话,锦衣卫会借机强抢,或者干脆硬性摊派。即便我们拿钱购买,那也只能肥了执行者腰包,而他们还是会用权力白得。”
“是啊,到时候,我又得背负骂名了。这可怎么办呢。”
“我们向商人收购啊,咱们就给商人最低等的烟叶每斤五十文,一等等提升,商人们有利可图,就会想尽办法从百姓手中收购。因为都想多赚,商人在收购时候,就会加价竞争。那样一来,我们获得了充足的原料,百姓们还卖了高价,这不是我们在中间,既赚了富人的钱,又给百姓增加了收入了吗?”
“好办法,绝对的好办法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大弟比我聪明。”
吕建一笑:“再说这种植烟草。我还是这样说。咱们先从皇庄和你的庄园开始播种,到时候我们烟厂按价收购,皇庄有了丰厚的收入,增加了内帑收入,而您也收入颇丰,也就少向官员索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