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海以成定局,海事衙门已经成立,黄礦正式旅任首辅,开始严揪阉党余孽了。
朝堂上,崇祯,又不需要吕建搅局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吕建也不受上朝早起那个罪了,安安心心的经营商行,在家办公。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门口标志的灯笼已经点燃,谢客的牌子已经挂出。吕建一家,热热闹闹的围着一个巨大的圆桌吃饭。
吕建是坚决不遵循这个时代,女人不能与男人同席的臭规矩。而是坚决带着三个媳妇,陪着老娘小妹同吃。
当然每每在这个时候,都会有小姨子和小舅子过来蹭饭。
饭是别人家的香吗。
张之及将筷子伸向了鸡腿,结果另一个筷子,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扑到了鸡腿上,于是两双筷子就在这只鸡腿前,展开了搏杀。
最终没有办法,小胖子撤退了,将筷子再次伸向了猪蹄。
结果那双筷子,也放弃了这只鸡腿,扑向了那个猪蹄。于是双方继续战斗。
小胖子只能转向那头胖头鱼,那双筷子紧跟而至。
“你为什么老抢我要吃的东西,桌子上那么多的菜,你干什么不吃别的?”
紫嫣就仰着小脸:“我就喜欢吃这些,那你为什么不吃桌子上的那些青菜?怎么着,不服吗?不服咱们出去遛遛。”
张之及就一缩脖子:“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理你。”
紫嫣当时杏眼圆睁,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呦呵,你竟敢如此侮辱我,我要和你决斗。走,出去。”
然后一把揪住张之极的耳朵,将他拽到了院子里。然后就传来了紫嫣尖声的报警:“非礼呀。”
然后,张之及眼圈乌黑,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呼呼喘气。
娘就笑着对趾高气扬的紫嫣道:“来来来,紫嫣你喜欢吃什么,你都端到自己的面前,省着被别人抢。”
张之及就嘀咕一句:“我什么都爱吃。”
洪秀清啪的一声拍下了筷子:“小胖子,你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能和一个女孩子抢东西吃?”
张妍不愿意了,也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女孩子怎么啦,女孩子也不能够以势压人啊。哪有女孩子吃鱼吃肉吃鸡的,我的小弟爱吃这些,怎么啦。”
洪秀清就杏眼圆睁:“我说他你还不服吗,来来来,咱们出去决斗。”
“你的功夫还是我教你的呢,我怕你呀,出去就出去。”
小丫就看向糖妹:“小妹,你帮谁?”
糖妹回答:“秀清姐是我师傅,当然帮秀清姐了。”
“那我就帮张妍姐,算起来我们姑嫂还算是同殿称臣。”
“那我帮秀清姐呢?”
“那我就帮张妍姐。”
“那走,咱们出去决斗。小姐姐,你说,咱们是文斗还是武斗。”
每当每次吃饭都闹出这样的状况时候,吕建恨不得自己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家教不严,夫钢沦丧,做人真的失败呀。”
娘却开心的哈哈大笑:“这样才好嘛,这比大家总是循规蹈矩,板着个死人脸,要热闹多了。来来来,给娘搬把凳子,咱们坐到台阶上观战,打完了再吃。”
吕建就真的一面搬凳子了,一面哀叹:“几个好斗的,再加上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娘,这没法活了,这家没法呆啦。哪位天神来帮我一把呀。”
王叔笑着进来:“少爷,门外有徐光启老大人请见。都挂了谢客的牌子,少爷见不见?”
脱身的机会来了,吕建一溜烟的跑去接待徐光启了。
徐光启是一个干练的人,他没有那种书生意气,也没有书生的那样羸弱。虽然年纪已近七十,但腰不弯背不驼,耳聪目明,说话都如铜钟一般,显得底气十足。
一见吕建的面,就爽朗的拱手道:“实在对不住吕大人,这么晚的时间还来拜访,打扰了打扰了。”
吕健赶紧还礼,然后悄悄瞄了眼院子。还好,几个妻子姐妹没有真的到院子里打架,让自己丢人现眼。
“不妨事不妨事,我这个人也不喜欢听书唱曲,逛夜市。一到晚上就显得无聊,正想找人说说话。”
结果这个时候就由老娘率领,带着一群小辈道:“走走走,咱们到夜市上去,去吃小吃,随你们点自己喜欢开心的吃。”
一家人就说说笑笑,亲亲热热的呼啸出了家门。
徐光启羡慕的道:“吕大人家风严整,一团和气,真的羡煞旁人啊。”
吕建咧嘴,谁难受谁知道啊。
“不知道徐大人登门,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吗?”
徐光启就叹息一声:“我是来向吕大人求援的。”
一听这话,吕建倒是愣住了:“这话从何说起?老大人请坐,喝茶,慢慢的说。”
徐光启坐下,也不喝茶就长叹一声:“那日我接了这个海事总理衙门的差之后,我仔细研究了吕大人教给我的条陈办法,深为吕大人的高明和高瞻远瞩折服。您的办法可比我当初想的办法高明的太多了,本官不及啊。”
吕建笑着谦虚,之所以制定了那个章程规矩,还不是满清那百年耻辱给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