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李全,一大早就被两个东江镇的侦缉队,也就是原先被裁撤的锦衣卫校尉,在被窝里拉了出来,虽然当时这个校尉只是冷冷一句:“别乱问,跟我走。”李全就知道,自己说李永芳安插在东江镇奸细的身份暴露了。
但这个校尉没有给他上锁,也没有对他动粗,只是一前一后押着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被带进了东江镇总部衙门。
正在四处打量的时候,一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堂之上。
这个人他当然认识,是他时刻关注的大明忠义候吕建。
赶紧跪倒叩拜:“草民李全,拜见侯爷。不知道侯爷唤草民来,是有何事。”
吕建一笑:“站起来回话。”
李全就战战兢兢的站起来,等待着问话。
吕建开门见山:“本侯爷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是李永芳在我东江镇中安插的奸细,时刻关注着我东江镇的所有事情。”
此话一出,李全当时亡魂皆冒,咕咚一声再次跪倒:“草民——”
吕建再次挥手:“你不要害怕担心,我要杀你,早在半年前你就没命了。站起来回话吧。”
李全就只能再次站起来,听凭命运的安排。
“这一次我找你来,只要你为我给你的主子捎个话。”
身份已经暴露,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不知道侯爷让草民,给我家主子捎个什么话。”
“我想和他做两份大生意,都是对你主子又大益处的大生意。你去问你的主子,敢不敢过江,与我当面详谈合作问题。”
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天下人都知道,这个吕建最恨的就是汉奸卖国贼。而自己家的主子李永芳,是大明投降满清的第1人,是汉奸这个名词的开创者,是大清对待投降明朝官员的一面旗帜。人人得而诛之尔后快。
如果自己的主子过江来,这家伙咔嚓一声,那可就坏了主人的命了。
吕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你不要担心,因为未来合作的事情,的确过于重大,只能我和你家的主子面对面的详谈,别人是做不了主的。但是,如果我亲自过江,我不敢保证你家主子不生出抓了我,献给皇太极的想法。说句实在话,我是真的不敢冒那个险,所以我才请他过江,和我详谈。”
你不敢过江,你怕我家主子绑了你邀功,那我家主子,就敢过江,他就不担心你咔嚓了他。
这人心比心,你不明白吗?
吕建继续说道:“我不敢过去,是我不相信你家主子的人品。但是你家主子过来,我可以向他郑重承诺,绝不加害。并且保证他在谈判无论成功失败,都会平安的送他过江。你是否相信我的承诺信誉?”
吕建在天下的信用那是绝无仅有的好,无论是面对多么大的高官厚禄,眼前那几次堆积如山的银子,他都没有违背过一次诺言。
他的信誉和承诺,是不被人质疑的。
李全还在犹豫,传达不传达这个话。
吕建郑重的对他说明:“只要我们谈成了合作,你家的主人因为我们的合作,会再一次得到那个皇太极绝对的信任和倚重,他在满清的地位将更加崇高,并且皇太极,会将他看作左膀右臂,这一点你们将不必质疑。”
被这么一说,李全咬咬牙,富贵险中求自古如此:“草民将侯爷的话会立刻传给我家主人,至于我家主人怎么定夺,就不是小人能左右的了。”
吕建无所谓的一笑:“我认为你只要把我的这个话传过去,你家的主人会权衡利弊的。同时我告诉你一声,如果他不愿意和我合作,我想在满清会有许多急于上位的人,愿意和我合作的,希望他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我不是一个很闲的人。”
李全匆匆走出了铁山,立刻到了江边自己的窝点,然后架起一只小船,在没有任何人阻拦盘查的情况下,一路畅通无阻回到了江北,急匆匆跑回了凤凰城,面见李永芳。
见到李全再次跑了回来,李永芳又一次不由的皱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在东江镇里埋伏,责任重大,有什么事派个手下过来传递消息就行。如果你总是这样,一旦暴露了身份,我这几年精心的安排布置,也就前功尽弃。你会坏了我的大事的。”
李全跪倒:“回主子的话,奴才的身份其实早已经暴露了,只不过那个侯爷不愿意动我罢了。”
李永芳一皱眉,但也就了然了。
原先的东江镇对于反间方面,一向不加以重视。
但自从吕建登上东江镇,他本身就是一个注重秘密的家伙,尤其他带过来的那些侦缉队,还有一批愿意跟着他过来的,原先大明锦衣卫,哪一个都是反侦察的老手。满清的奸细在他们面前,绝对是无所遁形。
如果你认为你的身份没有暴露,请你不要心存侥幸。你不要以为他们无能,而只是他们不愿意动你罢了。
“既然你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他们为什么会放你回来呢?”
李全回答:“在奴才回来之前,那个侯爷亲自召见了我。”
李永芳更是愣了:“他召见你做什么?”
李全就原原本本的,将吕建让他给李永芳带话的事,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就连当时吕建脸上的表情,哪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