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
沙发一米五,他一米八八,躺在上面要蜷着双膝,看着很憋屈。
她想和他换换,可裴砚却不肯,还挺绅士的,不愿看到一个女孩子睡沙发。
纪眠也不强求,给他上完药就躺下了。
裴砚没有睡着,今晚这么一闹,他瞌睡全无。
他支起身子,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芒,视线幽邃地落在纪眠的脸上。
他抬手,隔空轻轻抚摸。
这样寂静的夜,太适合思绪乱飞发狂。
……
翌日纪眠本以为昨晚的事会闹得沸沸扬扬,可没想到悄无声息。
她隐隐听说,是这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佣,和地产大亨的儿子勾搭上了,但奈何人家有妻子有孩子,自己想要上位,竟然以死相逼。
没想到没等来男人,她伤心欲绝,跳海自杀。
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陨落了,没有掀起任何浪花。
她并不觉得那个女人无辜,自杀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知三当三,付出感情不能得到回报,选择自杀了结。
可是,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什么男人什么事都没有。
早上的时候,那个地产大亨的儿子谈笑风生,没有丝毫的难过。
纪眠顿时不想参加这种虚伪的宴会,她迫切的想回去,可要吃了午宴才能离开。
没想到裴砚竟然带着她提前离开,上了一艘小船。
“我们可以提前走?”
“就说家里有事。”
“估计换个人,对方会觉得不给他面子吧。”
“你觉得不自在的事情,可以不用勉强,我不会逼你做的。”
裴砚淡淡的说道,纪眠闻言有些诧异,下意识看着他。
但裴砚并没有看着她,似乎极其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纪眠心脏流过一股暖流,行过四肢百骸,将她冻得僵硬的身躯,慢慢回暖。
裴砚这个人不好相处,但却给足了她尊重,这就够了。
“对了,你和陆行川是怎么说的?”
她好奇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