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宿头也不回,“没看清,不觉得。”
“撒谎,刚刚你分明都说了她是吴地人的长相,怎么可能没看清?”
“那就...不觉得。”
不觉得她好看。
看着夏侯宿故作正经的模样,若是别人,还真要以为他是什么纯情小儿郎。
但黎司晚却嗤之以鼻。
从认识他开始,可没少被他扑倒,搂腰...
这么一想,本来想要挑逗一下夏侯宿的黎司晚却先红了脸。
是啊。
他竟然都和她这般亲密过了?
黎司晚讪笑着正要缩回去,夏侯宿却突然转过头来。
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双目对视,一时间,黎司晚心底一顿,莫名紧张起来。
“不如你。”
简单的三个字之后,夏侯宿又重新看向外面。
黎司晚反应半晌,才知道夏侯宿说的是什么。
不如你好看!
心底雀跃,黎司晚唇角笑意掩饰不住,然后才坐了回去。
一路回了城中,不好将女子带回别院,便安置在了医馆里。
吴地遥远,吴宇一时也查不到女子的信息,只得等她醒来。
更重要的是,黎司晚给她换下衣衫时,发现了她身上无数的淤青伤痕。
新旧交替,一看便是长年累月所致。
家暴!
黎司晚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个。
女子醒来时,已经是晚间了。
看见黎司晚的那一瞬,倒是吓了一跳。
等黎司晚解释完,她才连连道谢。
黎司晚自然也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姑娘是来自吴地吧?”
“是,我名乔瑶,本是随夫君前来京都城探亲的。”
“那为何会晕倒在雪地里?”
“我...我意外同夫君走散,后体力不支...”
乔瑶神色闪躲,黎司晚一声叹息。
“他将你丢在冰天雪地里不管不顾,之后也未派人来寻,这是完全不顾你的死活。”
黎司晚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不喜欢拐弯抹角。
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但看见乔瑶的神色时,便知道她猜想的,是对的。
黎司晚瞬间矮了怒气,“这是谋杀,你该去报官的。”
“别...不行...”
乔瑶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黎司晚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却响起了吴心的声音。
“小姐。”
黎司晚会意,便起身出了房间。
等到了院中,就看见夏侯宿坐在她平日休憩的房间里。
快步过去,等房门关上,夏侯宿才开口。
“查到了?”
“这么快?”
黎司晚转念一想,反应过来。
吴地遥远是不好查,但是她身在京都城的丈夫,却是好查的。
黎司晚赶紧坐下,“什么情况?”
“她叫乔瑶,是吴地曾经的富商之女,她的夫君名叫梅清,是吴地一名秀才,因长相清俊也有些才气,被乔瑶相中,与之成了亲。”
“嘶,后面不会是狗血的软饭硬吃的套路吧?”
“梅清虽是入赘,但乔家向来和善,待他也是如家人一般,两人婚后前两年,如胶似漆,是众人眼中的恩爱夫妻,可第三年时,乔家老爷病重,之后乔家便被梅清用尽手段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果然,我想后面便是梅清原形毕露,不仅流连烟花柳巷,小妾成群,还对发妻拳脚相向。”
夏侯宿点点头,“不仅如此,此番进京都,名为探亲,实则是这梅清将乔家的家产挥霍的差不多了,想找下家了。”
“人渣!”
黎司晚骂了一句,但也有些疑惑,“既然是要谋求下家,为何不休妻?还带她上京?”
“那是因为,在京都城中,乔家有处宅子。”
黎司晚明白过来,“若是休妻,那这宅子便跟他没了关系,但是若是丧妻就不一样了,真是狠毒啊,竟然在半路杀妻。”
“他不敢做得太过分惹人生疑,便假装与妻子走散,将其丢在荒芜的雪原里,不过好在乔瑶坚韧,硬生生从雪原走到了郊外,又遇见了我们。”
“真是太过分了,这样的人渣,不和离留着过年吗?这乔瑶怎么想的?让她报官她都不去。”
“那是因为,她同梅清育有一女,此刻正被押在吴地!”
“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黎司晚惊讶,随即看向夏侯宿,“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夏侯宿笑着摸了摸黎司晚的头,“就知道你路见不平,已经安排下去了,我们在吴地的人会救出那女儿,没了后顾之忧,乔瑶自然可以报官。”
“其实,有时候蹲大牢对于这种人来说,还是不够解恨的。”
“那你想怎么做?”
黎司晚狡黠一笑,“你知不知道这京都城中,有没有女富户?爱小白脸还不好惹的那种?”
“有。”
“那我们这样...”
黎司晚一通计划说出来,夏侯宿眼底浮现一抹同情。
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