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黑云笼罩中没有硝烟的“战场”,迸出两道摧枯拉朽般磅礡之力,四目在空中交汇、厮杀。
十息后,势均力敌。
韩谨砚收回目光,眼露不解,军营里何时出现的女子?还是一名优秀的猎手,身染血气,极强。
猎影卫为何没有人查出此人异常?任其在军属营中行走。
他眼底变幻莫测,不紧不慢往外走。
陡然,一张妖孽脸靠近风染画,“欲擒故纵?”
落在风染画耳畔,有股温热的气息。
擒他?
自不量力,以为一张美人皮子能当饭吃。
风染画舔了舔牙尖,薄薄的唇瓣像是浸了血一样,“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在众目睽睽下,风染画轻俯身子勾了勾他下巴,一张黑脸慢慢的往谪仙般韩王的俊脸凑了过去。
黑红的嘴唇与韩王的俊脸,只有一线之隔。
熟悉的气息钻入韩谨砚的鼻翼。
旁边的将士们仿佛已看到黑脸少女血溅当场的样子,上一个如此勾引王爷的女子,还是一位娇嫩美娘子,腰细腿长,面若桃花。
一息间,被王爷当场折花,踹出十米远,人治好了,腿瘸了。
何况这黑脸少女,委实长得丑了些。
将士们还是有点不忍黑脸少女变得下场凄惨,撇过头。
忽的,这名黑脸少女抬起右脚吃力一踩,瞬间如一条鱼灵巧的退出三米,而后迈着妖娆身姿款步离去。
几不可闻中,声线如雾的传来一句,“可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
韩谨砚耳尖微抖,眼眸清冷如冰,盯了一眼靴面的小脚印,嘴唇微勾,脸上笑容越来越盛。
多少年没人敢如此嚣张,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丑女!
众人张大了嘴巴,眼底愕然,调戏完王爷,还能全身而退?
回小院的路上,风染画主仆两人听说了侍卫口中的“谢小姐”。
灵丘谢小姐十五日前在玉泉河救了王爷,大家猜测谢小姐会是未来的韩王妃,翼州之母。
清菱侧脸看着小姐,自小姐三天前醒来,性情和往常截然不同,眼神冷的吓人,让她不寒而栗。
她互绞着手指,小心翼翼的问:
“军属官让我们三日后,一定要报上婚配的名字,否则强行婚配。”
“王爷即然有了中意人,我们也本是误抓,要不,告诉韩王我们的身份,请他放我们离去,我们好早日回燕都找到大少爷。”
“不必与他再有任何瓜葛,我们逃。”
风染画漫不经心道。
这几日已经查过哨岗,待她今晚先探探路线,探明了立即逃。
那个渣男,除了一张美人皮子能看,那那都是黑心面。
即往日不认,往后也当了无牵挂。
待她羽翼丰满,自当向他讨欺原主之债,一笔一划定当双倍奉还。
穿过三座土院子,迎面走来一个魁梧军汉,长得粗眉大眼,是马校尉。
巧莲爱慕的对象。
他递过来一个蓝子,绕了绕头一脸憨笑道。
“风小姐,今日我们发军晌了,我给你们带了一包羊肉、几颗鸡蛋、还有一小包盐,你们先用着。”
蓝子里飘出肉香四溢。
风染画打量着马校尉,到是个老实人,长得周正,二十岁不到任越骑校尉,掌千户,有前途。
可惜不是本魔女的菜,本魔女要选相公,那自然要选……脑海中突然冒出刚刚那张极品妖孽。
啊,呸!
风染画内心啐骂了句。
不过,她可不能误了老实人,她眉梢习惯性的朝上一挑,认真说道:
“马校尉,我没看上韩家军任何将士们,你好好找个贤惠的女子,早日成亲安家。”
马校尉憨笑的脸滞住了,“你……你,我……没关系。”
他烫手似的把蓝子放在地上,落荒而逃。
清菱望着地上一蓝子食物,张了张嘴,徒劳无力,那人影早已不见了。
“拿着。”
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吩咐。
夜暮垂黑,寂静如雪,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辰。
一道纤细的人影跃过一排排土屋,待到有士兵巡逻时,隐藏在犄角暗处。
穿过四道岗哨,终于到了养猪场,刚巧换岗,她朝猪圈丢下一块石头子,正巧击中猪头,猪嗷嗷的叫嚷起来。
趁着吵杂猪叫声掩盖,她纵身一跃,滚到荆棘丛下方,眸子闪过一道狠厉,挤入荆棘丛。
长长的荆棘针尖刺透薄衣,划出一道道血痕,风染画眉头都不皱一下。
三步。
二步。
一步。
终于出来了。
月色下,树影婆娑,连空气都新鲜了几分。
她径直往西南方向行走,边走边拔着手腕处的针刺,针刺带出血丝,浑不在意,痛疼难忍,只是轻皱了下眉头。
遇到黑暗处,她手指翻飞,手指上结出小火苗照亮漆黑夜晚,噗呲……照路不过十米远,火熄了,咕侬道:
“练了三日,小火苗呀,你只大了两圈,真没出息。”
走了二刻钟,前方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