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暗,百絮飞舞。
一座乡绅内院,严舜尧站在绣楼楼顶,从拓开的视野里看向天地裹雪苍茫。
耳边传来属下回禀。
“主子,此次收粮顺利,收了三十五万斤,韩王府的才有所察觉。”
严舜尧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左臂,利息一点一点收,阴森森道:
“寻着机会把翼州马料也给收了,如若无处可藏,直接一把火烧了,看他韩谨砚的暗影铁骑如何做常胜将军。”
“是。”侍卫恭敬就下。
严舜尧接过天空中飘来了一片雪花,冷声道:“粮食按计划藏了起来,待明年春天,风声不紧时,我们运回太原。”
“是,主子。”侍卫又道,“王爷传信来,与韩王结盟不顺,不日将回太原,让主子您准备下。”
听见楼递上响起咚咚咚上楼的脚步声,这名侍卫向主子点了下头,转身飞掠离去。
梅儿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拿着一件氅衣,掂起脚替他披上:
“公子,楼顶寒风大,别着凉了。”
严舜尧扭过着,看到有四分像韩王妃的一张脸,阴郁的脸难得温存,右手揽过梅儿,“梅儿帮我暖热,比如这里。”
他把梅儿的手拉过去,梅儿触碰到,瞬间心跳如鼓,她想缩回的手,被他按在那里。
严舜尧很快感应到怀中柔软的身子僵直不过一息,似柔弱无骨般倒在他身上。
不敢动的玉手,在他的牵动下,有规律的扒拉。
解闷的小兔子,着人调教调教,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时候,他很期待带着梅儿与韩谨砚见面,瞧瞧跟他心头痣长着一样的脸蛋,卧于人下,是何等别样的“风姿绰约。”
严舜尧眼底扭曲的笑意,越扬越大。
夜,万籁俱寂。
一股浮浮沉沉的幽香在缓缓氤氲开,闺房内,陈英胜醒了
“小姐醒了。”旁边想起一个侍女恭敬的声音。
陈英胜透过帐子看到床边一道人影,吓一跳,“你是谁,为何在我家?”
“回小姐,奴婢是主子赐给小姐的丫环,奴婢名唤鹊儿。”一名侍女掌着灯过来了,放在矮桌上,撩起了帐子。
陈英胜借着通亮的油灯,看清楚是宣王院子里的一名丫环,她见过。
鹊儿极有眼色,见陈英胜不自在,拿过一件外衫替她披下,温声道:
“小姐没问晚膳,可是饿了?奴婢做好了双喜丸子、鸡羮粥、片片酱鸭一直温着呢,奴婢给您端过来。”
陈英胜方觉饥肠漉漉,“好。”
待鹊儿出门,她才看到她的闺房已然大变样,换上了丝锦缕空的花莲枝帐子,梳妆台上摆满了她只在小姐那里才见过的珠宝饰品,原先放着针线筐的地方,放了两个玉雕。
最醒目的要数,窗前桌上燃起的两根红烛。
鹊儿端了饭食过来,见陈姑娘发愣的打量变了样的屋子,带着恭敬的笑道:
“小姐,这都是王爷安排人送过来的,王爷说留您在西街院子,怕您不自在,才安排奴婢们送您回来。”
陈英胜被巨大的惊喜和虚荣心填满,日常是爽利性子的她,一脸娇羞的低下头。
原来被人疼爱,是这般甜。
“小姐真有福气,奴婢自小在宣王府长大,极少见王爷对谁这般好过。”鹊儿上前熟络的帮陈英胜穿好绣鞋,把她扶在桌前。
陈英胜又在鹊儿的侍侯下用过,用过晚膳,害羞的沐浴,某些地方上过药。
最后,鹊儿又重新在双耳铜炉中点了香,陈英胜陷入幻觉般,在香甜幽香中沉沉睡去。
鹊儿出了院门,对着墙角的黑衣人低声道:“她爱慕主子,未曾发觉异样。”
黑衣人点了下点,消失了。
如此几日后,终于胥轻发现了异常,急忙让人送信到温泉山庄,她与孔家兄弟则日夜严密监控宣王。
夜里,陈英胜裹在斗篷帽子内,被鹊儿扶着离开了院子。
宣王紧闭着双眸,在浴桶内任丫环清洗。
“主子,院子外多了三道高手气息。”亲卫回禀。
“不蠢,终于发现了,可有拦下她?”
“未曾寻陈姑娘,任其回了陈家院子。”
一道似有似无的轻笑声回荡在烟雾中。
温泉山庄。
“小姐,胥轻着人送来信。”清菱递去一张信筏。
风染画放下净玉佛骨,慢悠悠的撑开信筏,不过几息,周身涛天怒意席卷而来。
“好一个种马,在我的地盘敢肆意妄为,当我是死人!!!”
“套马,我要回村!”
“清菱,此地暖和,你跟着宫老,带好既儿、灵儿暂住温泉山庄。”
清菱望着怒气冲冲的小姐,连忙去安排侍卫套好轻骑,又打发人通知韩王。
风染画披上披风,带着一行十多个侍卫往侧面山峰疾驰。
不过半个时辰,回到了水星村,丢下马骑,直接往西街掠去。
来到西街院门。
风染画一脚踹开西街院门,身姿高挑,神色睥睨,那姿态依旧高贵的宛如一代女帝。
院内正在舞剑的宣王偏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