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叹了口气,甩袖子离开:“老夫明日亲自去宫里请罪。”
他来到外面,对着身边的人小声吩咐道:“去查,到底是何人,胆敢打我儿子。”
“要是儿子有过,这顿打,挨了就是,要是平白无故殴打老夫的儿子,老夫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我长孙府,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房府。
房遗爱看着比长孙冲更惨,一只眼睛都被打肿了,牙齿掉了三颗门牙,嘴唇肿的跟香肠似的。
左胳膊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
房玄龄坐在床边干着急,房遗爱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孙思邈诊断完毕,笑道:“皮肉伤,最多躺一个月,就能下床了。”
房玄龄:“……”
都断了胳膊,断了骨头了,这还皮肉伤?
“老朽开的几服药,都是长骨头的,不过有点贵,总计五百贯。”
房玄龄也是惊讶,孙老看病一般收费很低,今日怎么这么高?
他让管家问了一下,孙思邈义正言辞地说道:“贵公子是人上人,开的药自然是极其珍贵的,五百贯都是少算了,这都是看在房玄龄的面子上,要是别人,一千贯。”
管家都被孙思邈整无语了,地位尊贵的人,得病了,也是贵病?
孙思邈现在是急用钱,逮到这么好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蜀王给他在报纸上征集徒弟,结果这段时间,慕名而来的,整整五百多人,这还是附近几个州的。
他现在压力很大,没钱怎么养活那些穷徒弟,没钱如何教授他们医学知识。
蜀王给的经费很有限,说是要他们看病的时候,遇到富贵人家,能宰就宰。
反正人家有钱,这点钱人家看不在眼中,人家看重的是能不能将病给治疗好了。
你要是不要钱,或者要的少了,人家还觉得,你看的不好。
孙思邈觉得,蜀王说的在理。
今晚两个徒儿和他跑了三家,都是长安城极其尊贵的家族,一千五百贯到手了,可以够徒弟们吃喝一段时间了。
孙思邈也是叹息一声,为了他的医道能够传承,能够发扬光大,名声啥的,他不想要了。
不过,医者仁心,是对普通大众而言的,他们都是勋贵之家,也许不配老夫的仁心啊!
房玄龄看着一级残废的儿子,差点把自己给气笑了。
此前在宫里,还想着将儿子打成一级残废,没想成,有人比他先动手了。
只是,妈的,老子打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查,给老夫查,谁打的我儿子?”
“老夫一辈子光明磊落,今日在儿子身上出了这事,老夫不要面子吗?我邢国公府不要脸吗?”
杜府。
杜荷也被包成了木乃伊,只是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在照顾,他大哥杜构来看了一眼,骂了一句就离开了。
杜荷躺在床上,感受着全身传来刺骨的疼痛,心中却是在颤抖着。
他想不通,最近没怎么得罪人,蜀王那活阎王也去了陇西,自己怎么还是被人揍了?
想了许久,他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昨天晚上,他们三人好像请人打了唐善识一顿。
难道是唐俭查到了是他们三个所为了?
唐俭如果报官的话,面对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唐俭也得不到好处,只能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但请人将他儿子的仇,全部奉还,那自己等人也只能是吃个暗亏,也不好去追究了。
“唐善识,你这个王八蛋,等老子好了,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