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烧饼歌,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哦对,推背图为啥要写出来呢?”赵义麟想了想道。
“按理天机不可泄露,所以刘伯温才作烧饼歌。”
“所以二弟才写了小说,否则没来由的他为什么突然写起了小说,你难道不奇怪吗?”
张正理郑重点头,越想越是这个理儿,真没想到大哥居然如此聪明。
“那二哥难道是刘伯温转世,能知后世五百年?”
“我寻思着不是这么一回事。”赵义麟摇头。
他心想刘伯温?那不过是凡人!
“那是怎么回事?”张正理总是不得要领,他自诩聪明,此刻急得有些抓耳挠腮。
赵义麟突然岔开了话题问:“五弟,你还记得你二哥说要跟我说真名吗?”
张正理点头,“记得,是大哥你打断了二哥,没让他说出来。”
“对!你说你二哥真名叫什么?”
张正理本已恢复原样的小眼睛慢慢又变得溜圆,带起了三根抬头纹。
“你说二哥真名叫杨番?”
他嘴里呢喃道:“还真有可能,小刀杨番,二哥不是天天带着一把小刀吗?”
“对!”赵义麟斩钉截铁道:“小刀杨番就是你二哥。”
他眯起眼一字一句道:“另外书名叫高手下山,这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你二哥就是杨番,他是有师傅的。”
“师傅是個仙人!”
“有什么往后的事,是仙人不知道的?”
......
11月11日清晨。
南都中山码头。
“往后到了魔都怎么办?要是魔都的日本人不挽留我们,难道我们真的去日本?”一脸绷带的张正清悄声问一脸绷带的韦深。
“走一步看一步。”韦深沉声道,心说自己又不是神仙,哪会知道,只能随机应变了,不过好在有回档,出不了问题。
此时天刚亮,两人坐在停泊在长江码头的日清客轮上,乘客们正在陆续登船。
距离空袭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们两个自残的烧伤在医院大量伤病号的情况下,根本没住院,包扎了下就被赶了出来。
幸存的数千日本人被集中安排在各大饭店里。
居留民团东区的负责人桥本看了他们的居留民证后,对他们表示了慰问,说西区只活下来不到40人,其中还有十多人伤势严重,据他核实大阪来的新移民只剩了他们两个。
韦深伪装成受到极大惊吓后的精神恍惚,闭着嘴一句话不说,都是张正清负责对答。
张正清提出要回本土,说心灰意冷,觉得哪里都没有故土好,桥本劝了半天看无果,于是写了一封介绍信给他们,说魔都居留民团会提供协助。
两人买好船票后,提心吊胆地等了两天,居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日军在城内城外进行了大搜捕,为此几乎南都所有的日军、伪警察、伪军都动员了起来,听说派遣军司令部已命令13军所有单位集体警戒,对自己所辖区域内的可疑人员设卡盘查,对轰炸机迫降地区进行地毯式搜索。
不过无人来盘查饭店中居住的日本人,张正清庆幸之余又有些奇怪,难道就没有个日本人能想到敌人可能混在其中?
韦深分析可能是因为特高课的军官都死了的缘故,那个宪兵司令官大木和特高课长渡边、还有废弃工厂旁被打死的几十个坐车里的人,这些有经验的都被一锅端了,也不知道现在主导调查的是些什么人?
如果都是陆军马鹿,那的确一根筋,让海军来,可能会干得更好一点。
客舱里人逐渐多了起来,韦深目前装痴呆,不能再说话。
这趟日清客轮同去魔都的日本人不少,足足30多人,大多都是在魔都有亲友的,这次空袭他们被吓破了胆。
还有些是伪政府里的官员,要去魔都办事。
客轮的座位同火车有所区别,分左中右三块,左右各3个座位,中间有7个座位,当中两条过道。
一个穿着西装留着小分头戴着眼镜的日本人放好行李,看着船票上的座位,坐在张正清左边。
他同情地看眼缠着绷带的两人,用日语问道:“伤得严重吗?”
张正清抬头看看他,这人语气中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他摇头道:“不严重,比起那些死者已经幸运无数倍了。”
“唉,我表妹一家都罹难了,幸亏我是出差,住的饭店才逃过一劫。”那人叹口气。
“节哀顺变!”
“我是三井高水,是南都华兴商业银行的,请问两位是?”
“我是斋藤正雄,这是村正八弥,我们刚从大阪来到南都,没想到就遇到这种事,一起来的三十多人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太不幸了。”三井高水表示同情,然后目露凶光道:“可恶的支那人!帝国陆海军应该报复,严厉地报复支那人!”
“应该去轰炸巴州!”
有两人坐在了韦深的右侧,紧挨着韦深的是个身穿和服的日本人,高鼻大耳,神色倨傲。
他不像普通日本人般会同身边的人打招呼,而是一屁股坐下闭目养神。